“那是誰呀?”章卉問道。
“唐詩文!”
“唐詩文?怎麼是她?你沒有搞錯吧?”章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她。”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平靜下來的章卉問道。
“今天早上錢掛紅老師的一句話點醒了我。她說婚姻就是一座橋,忠貞和責任是橋墩,橋墩垮了,掉下來的不僅是自己,還有橋上的人。這句話對我起了醍醐灌頂的作用,它讓我突然想到我可能漏掉了一個嫌疑人,這便是唐詩文。”
“這應該是一起精心設計的謀殺,可唐詩文她隻是一個孩子呀,哪有這樣的心計呀?”聽完龍九天的話,章卉十分吃驚,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正因為她是孩子,所以我一直沒有懷疑她,也不相信一個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什麼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仇恨。唐詩文自小就是在母親的嗬護中長大的,她深愛她的母親,她愛她的母親超過了一切。母親突然沒了,她便把她母親的死完全歸結到李心寒的頭上,所以,直到現在她都不肯喊李心寒一句嗎。”
“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是不可化解的,換作別人也會這話做的。”章卉有些同情唐詩文了。
“李心寒去省城醫院的前一天是一個星期天,唐詩文也去過醫院,也有機會拿到那瓶嗎啡。”龍九天說道。
“她是怎樣把嗎啡放進蘇打水裏麵的?”章卉有些迷惑不解,語氣中還帶著驚奇。
“我第一次見到唐詩文是在醫院的門口,第二次是在醫院綜合樓前的亭子裏,當時她和歐陽菁在一起。第二次見麵時我無意說了一句昨晚唱歌的時候還是你倆買的飲料,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神裏也有一絲驚慌。因為當時她並不是我的懷疑對象,所以沒有在意,現在才知道問題就出在唐詩文和歐陽菁買的飲料上。唐詩文和李心寒生活了一段時間,知道李心寒不吃甜的,所以她買飲料的時候,故意隻買一瓶礦泉水,其餘的都是當地特產椰奶。在回歌廳的途中,她說口渴,讓歐陽菁拿著飲料,自己則打開礦泉水喝了幾口並趁機把事先準備好的嗎啡放入其中,那瓶嗎啡一直就在她的雙肩包裏放著。”
“那她是怎麼知道李心寒會用椰奶換她手中有毒的礦泉水,難道她是神仙?”
“因為她知道李心寒不喝甜的,同時也有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這麼說來,李心寒還是自殺啊。”章卉之所以說“還是”是因為她開始就認為李心寒是自殺。
“從某種意義上講,李心寒是自殺。”龍九天說道。
章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對龍九天說道:“師傅,您不是經常說沒有證據的事兒就不要妄下結論,您懷疑唐詩文有證據嗎?”
“歐陽菁告訴我,她們從歌廳出來後,唐詩文又回去了,說是忘了拿手機。其實,她是故意把手機落在了歌廳,目的是有借口回去拿走那瓶喝過的礦泉水,消除證據。她本想把那個瓶子扔進海裏,由於歐陽菁一直在原地等她,她沒辦法把瓶子扔進海裏隻好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內。我運氣比較好,今天早上在垃圾桶內找到了那個礦泉水瓶,裏麵還有半瓶水。”
“你確信那是唐詩文扔掉的瓶子?”
“今天中午我坐快艇離開了這裏,到對岸後我又坐快艇回來了。回來後我就偷偷地去找了王醫生。經過化驗,礦泉水裏含有嗎啡成分。”
“唐詩文不是隨身帶了一個雙肩包嗎?那幹嘛不把瓶子放入雙肩包中帶走?”
“唐詩文回歌廳去的時候把雙肩包給了歐陽菁,讓歐陽菁替她拿著,這也可能是她的失策。不過她畢竟是個孩子,哪會想得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