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柔尖銳的喊聲回蕩在峽穀內,一遍又一遍,後麵的大金第一時間堵上了耳朵,表示他絕不與之同流合汙,即便如此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澤語沒想到自己隻是真誠地提個建議,段柔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尤其是她對簡彤的評價,羞辱性十足。
他雖然對她沒男女之情,卻有朋友之誼,原本還想著就算簡彤因為之前的不愉快不願意組隊,他還可以用妹妹那藍的麵子求一下情,現在被她當眾這麼一鬧,頓時歇了心思。
換他被人這麼罵都不會再給好臉色,更何況是看起來態度和軟、其實脾氣一點也不軟的簡彤?
那澤語無奈又心累地重重歎了聲氣,求助般看向段煦,段煦明知他的意思卻低頭不語,看來也是認同段柔的話了。
也罷,三個人的隊伍裏兩個都不願意重新組隊,他是隊長又如何,自求多福吧。
……
同一時間,走在長隊最末尾的簡彤拉住了又想衝上去替她討公道的季棉。
季棉保持著衝出去的姿勢,活像一隻炸了毛的小鬥雞,一臉不服地跟她分辨,“你別攔著我,那女人是高玩怎麼了,本少爺能打第一個就能打第二個,咱不受這個鳥氣。”
簡彤真是越看季可愛越順眼,他這個護短的性子簡直和他哥如出一轍,不過她有她的考慮,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理她,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前方隨即傳來段柔的譏笑聲,接著又明晃晃地挑釁,“嗬嗬,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有本事別靠男人也別耍嘴皮子,跟我真刀真槍地打一場!”
簡彤沒理會,而是抬頭望著天,沒頭沒腦地倒數了三聲——
三。
二。
一。
看到天色由陰沉猛然轉為暗紅的一瞬,她眉眼微彎,從容地打開乾坤袋,掏出一把胭脂色的油紙傘,背對季棉單手快速在傘麵上點畫了一番。
【稀有避雨符:可使被施術目標完全避開落雨,適用範圍兩平米,持續時間一刻鍾。】
一道近乎透明的靈光稍縱即逝。
油紙傘看起來依舊平平無奇,實則它已經是一把成熟的雨傘,學會了自己開啟360°防護罩來抵擋一切液體的侵襲。
若是被以製符發家的卓家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她的手法正是修仙界失傳了上萬年的“淩空畫符”之術。
現如今,上界符宗的太上長老也才摸到了一點邊緣而已,這還是那位潛心鑽研近百年的成果。
……
簡彤撐傘的同時,走在中間的大金若有所覺,下意識地往後瞄了一眼。
其實這一路上,大金每隔片刻就會暗中觀察一下簡彤,他知道自己這點小動作瞞不住對方,也看得出來對方絲毫不在意,所以每次收回視線,內心都會佩服下這小女生的定力。
直到這次偷瞄,大金本來是想看看簡彤有沒有被段柔的話惹惱,卻發現她不知何時撐起了一把傘,季棉正主動要求幫忙舉著。
段柔尖銳的喊聲回蕩在峽穀內,一遍又一遍,後麵的大金第一時間堵上了耳朵,表示他絕不與之同流合汙,即便如此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澤語沒想到自己隻是真誠地提個建議,段柔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尤其是她對簡彤的評價,羞辱性十足。
他雖然對她沒男女之情,卻有朋友之誼,原本還想著就算簡彤因為之前的不愉快不願意組隊,他還可以用妹妹那藍的麵子求一下情,現在被她當眾這麼一鬧,頓時歇了心思。
換他被人這麼罵都不會再給好臉色,更何況是看起來態度和軟、其實脾氣一點也不軟的簡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