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啦,咱們輕點就好。”原芯抱著他不放,說:“我肚子現在已經五個月了,再過一個月就進入孕後期,到時候肚子大了就真不能幹這事了,趁現在好好享受一下。”

被她這麼一說,沈皓開始動搖了,最後原芯又加一句“明天開始咱爸媽就睡我們隔壁,即使你想幹我也不幹了,被老兩口聽到,多難為情”,他的意誌力徹底奔潰了。

春br宵苦短日高起,第二天他們起床不久,沈軍跟喬儷就騎著自行車,大袋小袋地上門了。

沈軍一早去供銷社買了雞、魚、肉等一大袋肉菜。

即使現在是過年時期,但一頓就吃得這麼豐富,也實屬少見。不過他們老兩口一個是首長退休、一個是在職醫生,妥妥的高幹組合,這點東西放他們眼裏也不太算什麼?

原芯突然發現,本來以為自己嫁了一個一窮二白起家的公社書記,現在看來,算是嫁入高幹家庭了,她這算不算錯有錯著了?

原芯把肉菜接過來,然後對喬儷跟沈軍說:“爸、媽,你們先把行李放好,然後跟沈皓聊聊天,我去做飯。”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袋子,沈皓就已經一把搶了過來,對她說:“我來做飯,你陪爸媽。”

沈軍看自家兒子自信滿滿的樣子,有些不相信地問:“沈皓,你會做菜嗎?”

沈皓:“略懂一二。”

“爸,你別聽他的。”原芯“戳穿”他,“他做菜很好吃,你們等會好好嚐嚐,保證不會失望。”

沈皓聽完也不驕傲,立馬表忠心道:“是你教得好。”

“……”原芯沒想到這人還挺會來事的。

喬儷看小兩口其樂融融的,對沈軍說:“你不會做飯,去給兒子打打下手,我跟芯囡兩母女好好說說話。”

說著,她就拉著原芯進了小房間。

“媽,你們的衣服就放櫃子裏。床單枕套被套都是已經洗過的,你們有什麼需要記得跟我說,別客氣……”原芯還沒說完,突然覺得房間一暗,抬頭一看就看到喬儷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還把窗簾拉上了。

“……媽,怎麼了?”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有寶貝給自己看。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喬儷就把原芯拉到床邊坐下,然後從行李袋裏麵挖出一包東西。她邊打開邊說:“你倆結婚的時候爸媽沒有給你們送禮,現在補給你們。”

原芯原以為這裏麵又是藏著金器,可打開一看,是一疊厚厚的大團結,目測有兩千。

“我們不知道你們缺什麼,就直接給你們錢了,你們自己愛買什麼就買什麼。”喬儷把這包錢往原芯手裏塞,她條件反射就要躲開,“媽,這錢你自己收著,我們自己能賺錢。”

“你就拿著吧。”喬儷堅持,“我不知道該給你們什麼,我跟你爸的錢以後都是給你們倆的。你收著,想用就用,暫時不用就放著以備不時之需。”

“好,那我拿著,以後給寶寶買東西。”原芯知道,喬儷對沈皓有愧疚,這錢她收了,她心裏能好受一點。既然是這樣,那她就收了吧。

喬儷看她肯收,如釋重負地露出笑容,“行,你喜歡怎麼用都行。平時如果要錢盡管跟我說,我跟你爸老兩口沒啥花銷,錢放著也沒什麼用。”

“……好。”原芯覺得自己的命有些太好了,她這是遇上神仙婆婆了。

中午睡午覺的時候,原芯把這事情跟沈皓說了。他聽後沒什麼反應,隻說:“你看著辦就好。”

原芯看他都不拿睜眼看錢的模樣,故意逗他,“你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拿著錢補貼娘家,或者是卷款潛逃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媽就是我媽,你想補貼就盡管補貼。”沈皓無所謂,說到這裏,他突然眯了眯眼睛,自信地說:“你是不會逃的?”

“為什麼?”

“一來我以後會給你掙更多的錢,二來……”他的眸光幽幽落在她心口處,說:“你這麼饞我,是離不開我的。”

“……”媽呀,竟然被這個男人看穿了。以前兩人還沒有親密接觸的時候,她就饞他的身體,現在嚐到了,她就更離不開了,特別是某人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喬儷跟沈軍在公社大院一直住到初七這天下午才回縣城,期間他們去了一趟原家。

孫燕婉住院那時胡春麗就跟喬儷聊得來,現在成了親家,兩人簡直像相逢恨晚的姐妹,拉著對方說得停不下來。

他們這次回沈家村,不少社員看到了沈軍跟喬儷。

如果之前有人還懷疑李桂香是被冤枉的,在見到沈軍之後,就沒有人再質疑了。沈軍跟沈皓兩人站在一起,無論是身材容貌氣質,都是那麼地如出一轍,要說他們不是父子,才沒有人相信。

到了初八,各行各業開始開工。

沈皓這個公社書記也不例外,一上班就開始籌備設立溪公社的磚廠,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讓磚廠投入生產。

至於原芯,雖然今年寒假放得遲,開學也遲,但她初十就開始上班,準備新一學年的教學工作。

一眨眼,現在是1976年了,明年年底國家就要恢複高考。她當然要參加,可她本來就是學霸,又深耕教育領域多年,提前半年準備肯定沒問題,就是比較擔心目前的高三學生。

他們不知道明年可以參加高考,目前把上大學的機會都寄托在工農兵選拔上,大多數人覺得自己沒戲就不會特別努力學習。本來前溪中學就隻是一所不怎麼樣的農村中學,跟禾寶縣很多中學都沒法比,更別提跟全國的學生、還有各種知青相比了。

怎麼樣才讓他們努力學起來,這問題還真是讓她發愁。

苦思冥想了好幾天沒想出對策,開學日就如期而至。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學校例行召開開學典禮,黎誌平正走上台準備發表講話,突然有兩個男人衝上台,把喇叭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