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芯,也從歇業半年的狀態逐漸找回感覺,上課越來越得心應手。

她當初三級跳,從一名隻教過半年初一數學的新人老師突然變成高一、高三數學老師,很多人心裏是不服氣的,可等期中考試,她所教的高三班級超越了黃清所帶的班級,頓時誰都不敢不服氣了,甚至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隨著天氣漸漸變冷,這個學期也迎來了期末考試,等考試結束並下發成績單之後,原芯迎來寒假。

這是她跟沈皓在一起的第二個春節,相對於上一個春節,今年可謂非常熱鬧。他們家從兩人變成了五個人,特別是多了星星這個開心果,家裏變得非常熱鬧。

這是星星過的第一個春節,小家夥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所以原芯打算給她做條新裙子過年。

她以前可不會做衣服,對手工活也不感興趣,可現在成了母親,好像特別渴望親手給女兒做一身新衣服鞋子過新年。

喬儷的手工活不錯,於是原芯向她請教如何織毛衣。現在材料布料有限,與其做一身土裏土氣的棉衣,倒不如織一條毛衣裙,鞋子也用毛線織一雙。

原芯在腦子裏麵想象過無數次,自家閨女穿著她做的可愛小裙子跟小鞋子,過年走出門就被人人誇漂亮好看,她心裏就儲滿了動力。

沈軍給他們帶了一學期的孩子,原芯放寒假不好意思再讓他受累,於是白天基本上都是自己帶星星,等晚上星星睡著了,她就挑燈夜織毛衣。

沈皓年底有些忙,這天晚上沒有回來吃飯,等晚上九點多才回到家,他一推開門就看到原芯深仇大恨地對著一團毛線。

“怎麼了?又織錯了?”沈皓走過去問。

原芯重重歎了一口氣,說:“怎麼這針法比奧數題還要難呀?”

沈皓不知道奧數題是什麼,他隻知道自家媳婦連續織了五個晚上,現在一隻袖子還沒有織好,他有理由相信,等大年初一到了,自家閨女都穿不上新裙子。

“要不讓媽織吧?”沈皓說。

“不行。”原芯堅決不同意,“這是我作為媽媽給女兒織的第一件裙子,怎麼可以假手於人?要是讓媽幫我織,那就是奶奶給孫女織新衣服,意義就不同了。”

沈皓知道她一旦堅持就很難改變主意,他暫時也不勸她,隻說:“現在很晚了,早點睡,明天起來再織。”

“不行,我白天要帶星星,哪裏有時間織,我再織半個小時,你先睡吧。”原芯拿起木針打算繼續奮戰,沈皓卻直接把它們搶過來,擱在一邊,“先睡。”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哪裏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前幾天來大姨媽了,他也憋了好些天,理應今天要讓他釋放釋放的,可心係毛衣裙,原芯不太願意,“明晚吧,我……那啥還沒完全幹淨。”

沈書記完全不理她的意願,直接把人壓床br上,“你今天都沒用月br事布,騙誰呢?”

“……”

浪費了一晚上,原芯本來想第二天早早爬起來“加班”,可昨晚太累,天氣又冷,她實在不願意離開被窩。等她醒來的時候,沈皓已經去上班,而星星正在堂屋跟爺爺玩。

太陽都曬到屁br股上了,原芯非常不好意思,連忙爬起來去帶娃。

現在星星會爬會站,還特別想走路,原芯帶她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一不小心就又在表演危險動作了。

好不容易熬到她午睡了,原芯也不敢跟著睡,輕手輕腳拉開抽屜,打算把裏麵的木針跟毛線拿出來繼續奮鬥,可等她把所有抽屜都翻遍了,愣是沒找到。

他不知道毛線為何會不翼而飛,可暫時找不出來也沒辦法,等到沈皓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她逮著他就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木針跟毛線了?”

沈皓遞給她一個袋子,她打開一看,發現木針跟毛線都在裏麵,隻不過木針已經從毛線脫了出來,那一團毛線也成了一條小巧可愛的毛衣裙。

原芯目瞪口呆地看著毛衣裙,問:“你這是讓誰幫我織了?”

“我織的。”

“你織的?我不信,你什麼時候會打毛衣了?”原芯一臉不信。

沈皓看著她瞧不起人的模樣,笑了,“媽教你的時候,我坐在旁邊聽懂了,今天一早起來試了一下,發現不難,所以就直接把毛線帶回去。今天開始就不忙了,我在辦公室織了一天,總算織好了。”

“……”原芯頓時有種動手能力被自家男人吊打的感覺。

擔心她又要堅持什麼一定要自己親手織的歪理,他連忙道:“我們是星星的父母,我倆是一體,我織跟你織是一樣的。”

事到如今,原芯還能說什麼,難不成把毛線拆了重新織,她隻好說:“謝謝你了,爸爸。”

“咱們之間還用這麼客氣嗎?”沈皓一雙眸子鎖著她說:“真要謝的話,今晚慢慢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