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封和遊爝對視了一眼,似乎看對方還是有點不順眼。
尤溪被兩人鬆了開來,慕晟封則直接把尤溪摟在懷裏,以一種絕對占有和保護的姿態。
“尤溪,你個賤人,都是你把你我女兒害成了這個樣子,你現在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在她麵前大放厥詞!
人都這樣了,你竟然還不放過他,你果然是蛇蠍!”
薑以柔渾渾噩噩的扶著周圍的一切,慢慢的站起身來。
她怨毒的看著尤溪,恨不能將人撕碎了一般!
怪不得她的女兒如此討厭這個賤人,原來是宿命中早有安排,尤溪這副狐媚子樣,跟20年前的那個賤女人一模一樣!
人總是這個樣子,當你的對手太過於強大的時候,你本能的尋找其他的替代品!
薑以柔不敢指責慕晟封,骨子裏對這慕晟封有著本能的畏懼,所以她將一切的怨恨發泄在尤溪的身上。
尤溪從慕晟封的懷裏走出來,直接衝著薑以柔膝蓋處狠狠的踢了一腳,薑以柔觸不及防的跪在了尤溪和遊爝的麵前。
“你個賤人,竟然還敢罵我,20年前你害死了那麼多人!
你的女兒也被你教導的跟你一樣!你以為整個世界都掌握在你的手裏嗎?
上一輩的人都沒有了,但是你做過的這些壞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今天就跟你清算一下!”
尤溪臉上帶著冷笑,接著又抬起腳,在薑以柔的其他關節處踢了幾下,薑以柔痛的在地上打滾,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掀起房頂。
劉懿隻是不能動彈,但奈何感官都還在,她能夠聽得到她母親的慘叫,也知道尤溪對她母親動手了,但奈何她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身體裏的痛,猶如萬隻螞蟻在啃食著一般,讓她恨不能自我了結,但卻不能辦到。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巫蠱之術,可以讓她變成厲鬼來報仇的話,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她幾乎將尤溪這個名字在嘴裏狠狠的咀嚼了幾萬遍,那是一種深入到骨髓裏的恨。
劉繼業看著自己的妻女,如此一副慘樣,心裏也動了惻隱之心,但他知道,他根本沒有說話的立場,或許他的報應也在來的路上。
這些年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但很多時候午夜夢回,遊嵇得那張臉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總是惡狠狠的質問著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霸占了遊家的家產,害得她家破人亡!
他的眼裏慢慢的蓄起了淚水,當時尤溪的出現猶如一根救命稻草,他悔恨不已,想要彌補,但上天卻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畢竟當年壞事做絕,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有些錯誤是無法彌補的。
薑以柔痛得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兒,哪怕如此大的尖叫聲,但是走廊裏依舊清清靜靜的,沒有任何醫護人員對此表示好奇。
她一邊翻滾一邊大聲喊叫,後麵變成了詛咒,斷斷續續的詛咒,用盡了世界上極其惡毒的語言。
尤溪倒是不以為意,冷冷的在一旁說道:“少白費力氣了,如果詛咒真的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冤情嗎?還會有壞人活得如此長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