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不聽勸,每天該散步散步,該跳廣場舞跳廣場舞。
方糖也知,即便不外出,那些人想找麻煩也一樣會找。
果然,第二天,又接到媽媽的電話,“今天好險,你爸去買菜的路上,差點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撞上,還好你爸反應快躲過去了。”
方糖接電話的同時,與會所外一直監視她的人對視,脊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深知無法再拖延了。
可是上哪去找這50萬?
真要出去賣嗎?
為了這50萬出去賣,她這輩子還怎麼抬頭做人?
迎麵走來會所的經理,看到她愁眉苦臉站在那裏,不快道:“馬上到上班時間了,你這副樣子是不想幹了?”
經理那晚以為徐澤舫看上她了,看她各種不順眼,但這幾天,徐澤舫都沒再來會所,想來就是露水情緣,心情才好點。
“韓經理,您現在方便說話嗎?”
“什麼事?”
方糖鼓足勇氣:“能不能先預支一些工資給我?我保證以後會努力工作,盡快還上。”
她們的工資除了保底的基本工資外,還有一些出場費和小費等,隻要她努力一些,一兩年就能全部還上的。
經理聲音冷漠:“要多少?”
預支工資是常有的事,但很多小年輕預支完一兩個月的工資就消失了,所以經理不會輕易答應,何況還是剛入職沒多久的方糖。
方糖也有些心虛,比了一個五。
“5個月的工資?”經理聲音拔高,不可思議。
方糖更心虛,但已經開口了,便一鼓作氣:“50萬。”
“50萬?方糖,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經理懶得理她,說完轉身徑直離開,不把她當騙子就不錯了。
最後一條路也行不通,方糖有點萎靡靠在牆角。
這時,一連幾個鼓掌聲伴隨著諷刺的聲音傳來:“行,真行,敢騙到我會所來。”
方糖隨著聲音看過去,徐澤舫不知何時出現的,大概把她剛才的話盡數聽了進去。
方糖對他無話可說,轉身也走,卻被徐澤舫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後衣領,連帶的,也抓住了她披散著的長發。她前兩天被拽著頭發拉進車裏,頭皮受了傷,此刻再次被拽,她嘶了一聲,眼冒金星的疼。
但徐澤舫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怒聲道:“說,外麵的人跟你什麼關係?”
徐澤舫那晚被扇了一巴掌,掌印明顯,但他皮糙肉厚,第二天掌印消失後就上顧家蹭吃蹭喝蹭家庭溫暖,好幾天沒來會所了。
今晚是底下的人跟他說,這兩天,會所附近一直停著一輛黑車,裏麵有兩個男人不時和會所的員工方糖眼神交流。
又是她?所以他便趕來了。
他這人,道德底線非常低,身邊坑蒙拐騙或者打打殺殺的人不計其數,一個小騙子,他根本沒當回事。
但偏偏他的寶貝幹兒子顧聿桀,對這騙子念念不忘。
(記得之前是認了幹兒子吧?不是侄子?所以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