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很明確,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
也或者跟喜不喜歡無關係,而是,不是一路人。
徐澤舫想送她別墅,送她名車,送她錢,不是包養是什麼?他們這些有錢人都精明,哪怕是真的情婦,也不可能如此闊綽。說送這些東西,也不過是為了哄女人,一旦哄到手,睡到了,就翻臉不認賬,比誰都絕情。
她猜,徐澤舫不知跟多少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方糖自從被王宇軒騙了之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戒備心很強,清醒的很。
兩人此時還是麵對麵近距離站著,徐澤舫手癢,心也癢,還想像剛才那樣又抱又親的,但也知道不敢太過,真嚇跑了,追不回來。
隻是嗯了一聲說道:“我以前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但,你看,我現在不是被啪啪打臉了嗎?人都會變的。”
方糖不認同:“你這不叫喜歡,這叫圖新鮮。”
徐澤舫:“那就拭目以待。”
說著打開了車門,把方糖塞進駕駛座。
送她回去的時候,繞了大半個城市,到她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徐澤舫來過她家,堅持要送她回家。
到了三樓她家門口,她一邊掏鑰匙一邊說:“你可以走了。”
徐澤舫靠在樓梯邊上:“看你進去我再走。”
方糖便沒說什麼,繼續掏鑰匙,結果,掏了半天,包裏並沒有鑰匙。
徐澤舫倚在樓梯欄杆上笑:“沒帶鑰匙?”
他懷疑她是故意的。
方糖點點頭,“早上出門忘了。”
這個時間,她爸媽應該已經睡了,但沒辦法,隻能按門鈴。
她剛抬起手,就被徐澤舫一把握住,“跟我走。”
赤裸裸的邀請,沒有任何掩飾,連眼神也是赤裸裸的。
但方糖,抬起另一隻,果斷按了門鈴。有了上回跟他一起去酒店的前車之鑒,她是傻子才會再跟他去。
門鈴響了之後,徐澤舫依然緊握著她的手腕,兩人僵持著,直到門從裏麵開了,露出方爸的身影,徐澤舫才放下她的手,笑著招呼:“叔,我把糖糖安全送回來了。”不要臉至極。
方爸睡眼惺忪卻依然熱情打招呼:“謝謝了,進來喝點杯茶再走。”
“太晚了,不打擾你們。改天再請叔吃飯。”
方糖推著爸爸往家裏走,馬上關門。
“糖糖。”徐澤舫站在樓梯台階下,又忽然叫她,方糖關門的手頓了一下,便聽他說:“晚安,我會想你。”
方糖哐當一聲關上了門,大約是身後就是她爸爸,她臉紅得厲害。
她睡得晚,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起得晚。朦朧之中,聽到外麵客廳爸媽的笑聲,夾雜著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她驚得光腳就去開門。
她房間的門正對著客廳的沙發,此時沙發上坐著的不是徐澤舫還能是誰?她爸媽正在旁邊廚房裏做早餐,不時和客廳的徐澤舫對話幾句。
徐澤舫今天難得沒有像往常那樣穿黑皮衣牛仔褲,而是穿了一套西裝,但因為襯衫領口的扣子三顆沒係,西裝外套也是敞著,所以顯得有些休閑無害,大哥氣質被削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