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屋洞天內。
諸人隻覺得星河炸的煙塵滾滾。
不知勝負如何,焦急等待,卻是最後又見得更大一波轟鳴。
月夜西沉,涼風嗖嗖。
坐鎮地脈的幾人都是頂尖的大能。
能夠神隱塵世的陸地神仙,天人般的體魄。
在見得以慧眼溝通的星河那般大的爆炸,不知勝負如何,卻也是很擔心的。
就在此刻,金龍佛印佛氣大作,那一片明鏡卻消散了,隻見五寸方的佛印上一條金龍纏繞。
這時候光華閃現,便是忘幾入道劍帶鞘破空而來,插入地麵。
便在這時佛子紅色納衣的僧袍堪堪露出身影,臉色蒼白不已,敦煌君慌忙走到身後以掌抵背,運功以蓮華聖氣幫著穩固。
坐鎮的六位神隱便同時動手,舍了金龍佛印,以佛印消失為代價封印虛空。
因為人多,倒是很快便封禁了。
隻不過做完了封禁,佛子還是死死的盯住原先那虛空的位置。
眾人一頓封禁,虛空融合,見得佛子歸來,自然是歡喜的。
白眉大僧釋至佛主忍不住問:“天佑,險勝了。”
聞言佛子搖搖頭,又平靜說道:“兩敗俱傷,隻不過祂也未全勝,我也沒全輸,隻不過我虧的多一點而已,不妨事。”
就在這話語輕落間,圓覺佛主卻是走過來看了一眼佛子道:“佛子,那佛脈算是保住了,你們此戰勝負實在是對於世間牽扯太大。”
佛子摸了下自己散亂的頭發,卻是拿出一根白玉簪隨意別了頭發,終究不再披頭散發慘兮兮了。
仍舊是看著天幕虛空,平靜回答圓覺佛主:“佛主不必憂心,此事約莫能定,佛脈本就講究輪回,飛升之事對佛脈無甚影響,兩位佛主都是天人無垢的體魄,自然是可以留在世間的。我佛脈重修輪回地藏王處,沒多大影響。隻不過此次弟子雖然保住佛脈,但是實在是不知是對是錯,雖然保住佛脈,但是也使得祂更加強大。”
“祂之功力日盛,隻怕以後無人能製。而且我不知神念在何處,還是已經被祂找到。若是已經被找到融合,隻要魂魄回歸便能從光陰長河你找回原來的本我,實在是後患無窮。”
敦煌君總算傳功幫著穩定住了佛子的臉色。
忍不住問道:“你先前不是召回了光陰長河中的自己嘛!”
佛子搖搖頭:“那隻是一絲留影,隻不過能讓我短暫獲得天人體魄,踏足星河。所以我和祂鬥戰一失去天人體魄便隻能依靠忘幾入道回歸。”
“祂這神魔之軀如我佛不滅金身,實在是太強大,就算是十二年前的我也隻能勉力破開。此靈體終究是有些不濟的,再說我會的祂也會,很難徹底弄死祂的。”
說完便不禁的搖頭苦笑。
“怕就怕祂召回千百個自己,亂了時序,又怕祂虛煉陰陽,錯了這塵世。魔念怎麼想實在是難以猜測。”
便在這時,依舊是那個牌坊,一抹紅衣紅影笑咯咯的說:“我倒是也想試試,奈何你不肯啊!佛脈的事就如同你自己說的,此事就算了。不過你不願回歸我也不逼你,方正你也非完全的靈識,等我找到了其他部分,到時候自然能讓你完全回歸本我。”
就在這時那位拿笛子的前輩大叫一聲:“就是她,好快的速度,當麵搶走了我的發帶。”
那紅衣說完便緩緩飄開,空中明月處就那麼不見了。
持劍的前輩搖頭道:“祂是男身。”
這黑衣持笛前輩頓時無語。
這時候的佛子卻是身體一軟,便要倒下。
周圍的人大驚,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