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君雖然前夜剛知道一些,但是也是在想不到今夜便這事會被此處查證。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禦神機笑過了後反而十分平靜問道:“怎麼紅梅,你難道真要見了教主靈體才肯說實話嘛!還是說連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了!你還敢找我談條件,隻怕是癡心妄想了吧!”
“說話之間還想著天下大義,殊不知此刻的天下大義需要你們夫婦雙雙就死,需要你兒子燕離歌死,需要當年參與此事的人皆死。”
火樹先生聽了這麼多,大概也弄清楚了發生了何事,此刻卻是持著雙拐走近紅梅婆婆,伸手給紅梅婆婆,擠出一個笑臉道:“老婆子,死有何撼!”
紅梅婆婆答道:“連累你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火樹先生笑一笑道,此刻卻是沒有半點怒火。
轉頭對著禦神機道:“我夫人做的,我擔著。魔道要問罪,我夫婦伸頸以待刀爾。”
這下紅梅婆婆終究還是伸手扶著那一柄長杖立身火樹先生身側。
火樹先生笑一笑道:“燕歸農夫婦就在這裏,待你這位少年大宗師來殺!絕不還手,要是殺了我們夫婦還不解氣,大宗師自可去殺我那兒子,隻要你殺的掉,就當是為當年紅梅參與下毒之事付出的代價!”
紅梅婆婆苦不堪言,隻是念叨:“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火樹先生笑一笑:“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終究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中的毒。”
紅梅婆婆淒苦一笑:“無藥可解,是“翡翠幽夢”。禦先生問罪而來,自然是有備而來。”
火樹先生眉目輕凝,口中卻是說道:“也罷,也罷!當年的那事我略有耳聞,你這算是自作自受了,難怪不願我跟來。”
說話間卻是順手以那枚短杖就朝著紅梅婆婆額頭點去,像是要一擊弊命。
卻是紅梅婆婆笑臉相待,慷慨赴死。
隻不過未等點到的時候,卻是憑空多出了兩個指頭出現在了空中。
剛剛好夾住那一根短杖,一時間卻是離著紅梅婆婆就隻半尺距離,卻是不論是靈力還是這短杖都被鉗製的死死地。
火樹先生回頭,看到正是九曲牛角青銅麵具的禦神機,忍不住怒斥的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小輩,你欺人太甚。”
禦神機一手二指牽引走那點去的一杖,然後一手輕輕揮灑,卻是出現三色靈氣禁製罩住了紅梅婆婆,像是反而保護住紅梅婆婆一般。
涼亭裏隨遇小聲對著敦煌君說了一句:“這是文詣經緯。”
敦煌君點了點頭,隻不過陰天子卻是麵色凝重,看著場中勸也不是,幫忙更是不合適。
禦神機做完後卻是兩指鬆開那短杖笑吟吟溫和說到一句:“經過教主改良後的翡翠幽夢現在無人能解,毒分三十三層,一年便深一層。便是金仙中了這毒便也不得脫,而且會喪失修為自盡都不可能,而且會逐步增強體質,不會讓你那麼快死的。”
火樹先生瞧的著急,卻是一聲大喝:“小輩,看劍!”
說話之中卻是以短杖作劍殺向禦神機,那知禦神機卻是像是一團棉花,借力使力飄身而退。
緩緩停在一塊石碑上,笑吟吟道:“唯太曦不可直視,唯人心不可試探。天下最毒之物便是人心,正道之心毒起來不遑多讓。”
火樹先生無奈隻得守在那紅梅婆婆身側,一本正色道:“小輩,你待如何。老夫勝不得你,憑你開價!”
敦煌君這會卻是緩緩搖頭輕聲說道:“可惜了踏浪劍仙這一代大劍仙,卻是在禦先生手中動彈不得!”
見得牛餘德和兩小皆是不解,隻得又說了一句:“火樹先生以短杖作劍,以輕作重,時而使用的如禪杖一般虎虎生威,有時以重作輕,卻是以杖行劍式,而這劍式已經到了半步入道的宗師境,說是一代劍術大家也不過為過。隻不過遇到禦先生全無用武之地。”
這時候禦神機聽到敦煌君的解釋語氣也是拍拍手道:“了不起,了不起,燕先生卻是稱得上是了不起的劍術大家。與五殘之身的曇華大僧異曲同工之妙,雖是身患殘疾,卻是把劍術練到了近乎入道的品級。”
聽到以杖作劍,卻是讓慕容子明有所得,有所悟。
卻是就在這一刻,禦神機卻是主動動手了。
不知何時手中摸出了一把菜刀,就尋常屠夫用的殺豬刀。
然後身形飄飛間卻是一刀劈來,麵具下的嘴裏卻是輕笑一句:“你也接我一刀!”
這一刀快若崩雷,卻是和那作劍的短杖一觸而散。
事實卻是火樹先生略遜一籌,一連那輔助站立的長杖在地上畫出了半寸深的一條鴻溝。
此刻就是火樹先生也讚歎不已:“好厲害的少年大宗師,卻是以刀作劍,隻不過這劍法不知是何人所創,了不起的劍術,避無可避。”
陰天子看了敦煌君一眼,隻好一拱手道:“火樹先生,此乃聖教主縱橫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