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的萬佛殿裏。
禦神機端坐佛前。
君塵緣邁步走來,笑一笑對著禦神機說道:“君天佑靈識斬出的一道惡念居然比我還要狠毒,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禦神機沒有回頭,手中碧簫卻是擺了擺手,沉吟一樣說道:“晚涼拜月,六銖衣動,應被姮娥認得。”
君塵緣笑一笑沒說話。
禦神機又道一句:“自裁白綾六銖衣,回雪流風待君側。”
君塵緣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一般,擺擺手道:“想要你就直說,這樣打啞謎不太好,讓我聽得費腦。”
禦神機這會兒也沒帶麵具,一回頭和君塵緣一摸一樣的臉,卻是自己笑的不輕道:“神祇魔念歸一,君天佑斬出的惡念,難道不是君塵緣斬出的惡念。看到別人失敗,我很快樂!”
君塵緣笑一笑,自顧自搖頭道:“我也沒想到君天佑還有夢蝶這一外力。沒想到啊沒想到!”
禦神機卻是站起身道:“那我現在該叫你君天佑還是君塵緣。”
聽到的一句回答卻是:“隨便你。怎麼叫都行。”
這時候禦神機一伸手,君塵緣笑一笑搖搖頭。
禦神機再伸手,君塵緣無可奈何一般又是不情願的搖搖頭。
禦神機第三次伸手,君塵緣無可奈何一般,一伸手遞出了一件白衣大毫。
卻是自身光華閃動,身上去了白衣大毫後卻是一身霓裳羽衣。
原來那長長的後擺皆是霓裳羽衣的。
這一下把禦神機也是看傻樣,癡癡說了一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禦神機捂著自己的嘴巴,像是笑的腹疼在地上打滾道:“你這一身是男是女。”
君塵緣沒好氣的搖搖頭道:“非男非女。”
又像是生氣,手中白衣大毫朝著地上一丟,卻是說道:“這六銖衣你倒是要還是不要。”
禦神機翻滾這從地上爬起來道:“我要,我要。我也沒想到是這麼回事!”
禦神機拿過了那一件六銖衣,卻是朝著君塵緣問:“除了天外天那一道本我意識,還有哪些行走在外的化身。”
君塵緣笑一笑不經意說道:“天外天難道不是一絲自我,非是本我,本相非相。隨身在外還有三十六變,七十二化,總計一百零百個念頭!”
“人欲見之,隨感而應,千萬處可分身即到!”
禦神機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打住!”
這時候卻是君塵緣手中再次出現那一柄昆鋼玉如意,然後搖頭對著禦神機說道:“你啊你啊!你這樣騙陰天子可好。”
說罷卻是把手中那一柄昆鋼玉如意遞給了禦神機。
禦神機拿過也沒多說,卻是依舊搖搖頭道:“除非你找得到第二具昆侖元胎,不然我還是.....”
未等說完,卻是禦神機身上光華閃爍,君塵緣化作三花五氣,兩條青晨精氣,九慶紫煙,金霞萬道星光萬點。
隨即那霓裳羽衣,六銖衣的大毫俱現再禦神機身上。
隨即一禦神機心湖中響起一個聲音:“我的就是你的。”
“我是過去的你,你是未來的我。隻要我有的,以後你都會擁有。”
一念定,命輪輾轉。
此刻萬佛殿裏隻餘下禦神機,輕聲開口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心湖中再起一個聲音道:“君塵緣是你,君天佑是你,姬天佑還是你,君太,君忘都是你。”
禦神機周身散發無上神輝,看不清麵目,隻見得萬佛殿這巨大的銅殿裏隔絕了神輝傳出,早早被改編的萬佛朝宗大陣亦是讓金頂雲海無半點異樣。
再次出現禦神機的聲音道:“未曾生我誰是我,生我之時我是誰。來是歡喜去時悲,含淚朦朧又是誰。”
心湖中的聲音回道:“你將背負未來的一切,將會非常艱難,沉重。”
禦神機回答道:“我明白自己將來的路,我不會逃避。”
此刻卻是神輝散去,光影中出現一人。
此人眉目端平如水,星眸亮閃,鳳眉微起。
指結法印,一手持一柄昆鋼如意。
嘴上一抹微笑,空中頌出一句:“照心自見。”
臉還是君塵緣的臉,多了一絲祥和之氣。
這時候憑空顯出一條玉帶,玉帶上插又一柄軟劍。
又有一柄彎刀落地,綻放月華若明鏡。
一株菩提寶樹定立場中。
這人微微一笑:“是我是我皆是我,這些都是我的!”
放下昆鋼如意,拾起了玉帶綁在了腰間,又拿起那彎刀掛在了玉帶上。
卻是空中彩繡的白衣大毫出現,霓裳羽衣已經在身,隻不過羽衣隱在淨白的中衣上,像是繡上了不少花紋。
伸開雙手,白色彩繡大毫落下。
握住菩提寶杖,一袖子收了昆鋼如意,正在這時卻是憑空掉落一把紫電閃爍的大錘。
尋常鐵匠般的錘頭模樣,聽得淡淡一笑:“我這修為通天,你這出場卻是恨不得天塌地陷,紫電錘啊紫電錘與你換個名字可好,就叫天塌地陷紫金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