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踏天而去瞬間沒了身影的姬季。
隨遇和子明都是無語,然後收了刀劍自然是上樓來。
渭城將軍和那千金殿下,便是燕雲十八騎皆是看著夜空天幕無語。
趙王孫看著天幕良久無語,轉頭對著敦煌君說:“姬大先生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端出了一把豹子王炸通殺全場啊!”
易安大人對著敦煌君說:“有那人當年幾成火候。”
敦煌君想了一想伸出三根手指。
牛餘德看著那姬季,又看場中無語的諸人,像是打圓場一般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明日早行!”
聽到這句話,卻是樓下的燕雲十八騎清一色收拾了吃飯的水壺,各自喂馬的喂馬,找店家清出客房的打商量。
最後還是那位趙王孫有錢,一口氣代表朝廷包下了整座渭城獨有的這一間旗亭酒家。
姬家小姐在安慕希的攙扶下回來坐下,敦煌君卻是一拱手謝道:“謝過姬家姐姐憐憫這渭城百姓。”
中年婦人笑一笑:“敦煌君說笑了,你又不是奈何不得姬季。”
敦煌君難得苦笑道:“會打壞整個渭城,還不能解決問題。哪裏比得上姬家姐姐一語。”
易安大人滿臉狐疑道:“元嬰合道境巔峰的你有這本事。”
敦煌君毫不謙讓的點點頭:“但是不打總比打的好,打壞了城池苦的是這渭城百姓。”
安慕希還在拿姬季帶來的震撼中緩過神,有些書呆子氣質的問:“好厲害的少年郎。”
牛餘德嘴下向來不留情的:“是你家表弟。”
“厲害,厲害。就是牛某人也爭持不過。”
“這小子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一步大的有點嚇死人。”
敦煌君搖搖頭道:“隻怕現在就是道門三傑都比上這位姬季的境界,他是一悟入道,應該是天道,除開龍虎茅山皂角三位大天師,道門要從境界上勝過這姬季的確實不多了。”
隨遇和子明上樓,都在說姬季好厲害。
敦煌君看了一眼隨遇道:“姬季還沒有用劍,隻怕現在他忘川秋水的劍法已經大成了。”
趙王孫無語的搖頭道:“賭色子也沒有這種通殺的玩法啊!這姬家人的修煉當真是不講道理。”
安慕希看到那位姬季,卻是從隨身的乾坤袋裏翻出一副畫像,自己看了眼說道:“卻是像,三分像。”
姬家小姐看著自己這兒子書呆子的模樣難得很開心道:“衣服像,你小舅舅更多的像那位聖女。”
隨遇和子明是看過秋水篇的,此刻聽到敦煌君如是說,子明卻是忍不住心中疑惑道:“忘川秋水要融萬種劍意於一爐,以自身為那爐鼎,姬季如何做到的。”
敦煌君解惑道:“你們忘記了他是如何受傷的,納墨池苑的劍意受傷沉重。”
隨即又說了一句:“魔宗聖物劍典之中別說萬道劍意,就是十萬道我也不奇怪。隻不過劍典還未被尋回來。”
這時候那位千金殿下卻是在樓下朝著雅閣裏喊道:“趙正使,趙叔叔,要不你讓我也上來。我覺得這渭城的安全不太好,隨時隨意我這就可能不明不白的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趙王孫拱拱手抱歉一聲。
卻是下樓去了,然後聽到高聲回到那位殿下:“殿下啊!我也不住這裏的,我住將軍衙門和苟將軍住一起,也是很容易被人一巴掌拍死的。”
說話間卻是指揮老兵油子用擔架抬了那位副使大人,靖安侯爺,安陵君迅速回北城衙門療傷。
月色下卻是這渭城的天幕上。
兩位儒家坐鎮聖人相顧無言,隻是癡癡的不時看了看南方襄陽城的方向,有看了看遠遠的西域邊塞,那一柱冰封的高峰聳入雲霄,依稀月明星稀下微微有聖光照耀。
兩位儒家聖人心湖間交談,卻是相互間想問一句:要不要一起攔下那姬季,實在是年輕的太不講道理了。而起姬家已經讓出了世家之位,上次本就一本亂賬,姬家封山隱門不出世,連豪門都算不上,直接像是五大世家七大高門憑空少了一個一樣。如此天下修士人心浮動,已經從稷下學宮傳出了消息,儒教對此裝作不聞不問。
道門三大天師輪流當說客,卻是隻有那位龍虎山大天師進去過,隻不過出來的時候一擺手,意思很明顯是沒有改變姬家態度的意思。
皇室李家自從上一次掌印大監鄭通铩羽而歸,國師重傷不治,最近還在姑蘇修養,一時間也是沒有多少動作。
然後便是傳出了今年冬獵的消息。
這冬獵卻是正魔雙方皆需派出弟子參加的,而且今年準備期還挺長,這剛剛進的深秋,卻是各大家弟子朝著神都洛陽集結,要受訓幾個月後一起趕赴北境大都督聽從調遣。
說是冬獵,還不如說是春獵恰當沒因為等受訓好了出關的時候必然已經開春了。
第二日的清晨。
靖安侯安紳並沒有因為昨日被打了一掌吐血就裝死狗療傷。
反而是趙王孫這位正使苦勸不要這麼早來門口迎接魔宗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