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天坑深處,百花羞已經過了幽牢。
雖然遠遠地瞧了一眼崔聖座,但是並沒有走進答話,雖是師伯,但是畢竟曾經叛教,見麵也是對視無言,不如不見。
百花羞手中撐著伏魔傘化作的紙傘停在了容顏深處,卻是微微拱手道了一句:“燭尊還請出來一見吧!”
話音落下的片刻卻是這地底傳來咯咯的笑聲,好大一會才一團黑氣自熔岩裏升起,化作了一個精神抖擻的老者。
雪白及腰的長發顯得豪放不羈,一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眼前的百花羞忍不住笑了起來,總算笑夠了全身雪白的衣袍上燃起點點流火,化作火紅之色。
百花羞瞬間手中持刀,隨即老者手中出現一把直刀,隨即和百花羞手中的彎刀碰在了一起,下一個瞬間兩人各自側開半身。
百花羞口中輕言:“這是流刃若火”。
老者亦是一言:“好一把井中月,隻不過用來殺老夫還差的有點遠。”
隨即卻是那直刀上火焰燃起,有一層藍炎跳躍。
百花羞再次測過臉的一瞬,卻是那一刀火焰劈空,同時老者避開的也有那把井中月的刀鋒。
兩人各自收刀,這不過是試探,都是分身而來,互相打量一下底牌而已。
百花羞問道:“此次前來欲與燭尊討取一物。”
老者手中雖然收了刀,身上的衣袍依舊化作白色,手中那刀隨即丟出:“你無非是想要這把刀而已。也不過是我本體上的一片鱗甲。”
百花羞一揮衣袖收了那一柄流刃若火,隨即手中的井中月歸鞘後卻是小聲說道:“我想討取的乃是火精。”
這時候白衣老者眼皮挑動一眼,卻是地底深處放出一聲:“放肆,誰允許你在本尊麵前如此狂妄的。是誰給你的勇氣。”
白衣老者也是麵帶微笑道:“我不是教你刀法的時候就給你說過,放肆是需要本錢的,難道你的拳頭已經大的過我了。”
百花羞把手中的流刃若火把玩片刻一揮衣袖收走了,卻是笑吟吟的道:“其實我更想要的時候燭尊你的龍珠,怕你不肯給才退而求其次要火精的,你看現在我都說出來了,貴為一教之主,若是不拿走龍珠和火精卻是有些不該。世上能比鍾山之神燭尊你的拳頭大的人不多,區區不才正好是一個。”
隨即手中卻是出現了那一並長槍天火之牙,然後介紹到:“小子給這槍取名穿心鎖,燭尊覺得如何。”
白袍老者見得這槍的刹那便已經認出來了,地底的黑氣蔓延嘶吼像是世仇一般,老者朗朗自語:“九霄弑神槍,難怪你底氣這麼足,若是你本體而來還有那麼三分機會,現在我眼前的你還不足夠殺我。”
百花羞收起長槍,笑一笑:“所以這才是我的代表兄長們的誠意啊!若是改日這昆侖仙宮飛去,不正好還燭尊以自由。”
聽到這個話,白袍老者揚起滿頭白發哈哈大笑:“這東昆侖還能飛到哪裏去,若不是金闕壓著我本體,老夫隨便翻個身,這天下崩毀不知幾千裏。再說了,這金闕大明宮雖是鎮壓,但是也免去了我天道天譴,我又怎麼會那麼傻自己離去,再說在這魔道我還是護教神尊。你小子就準備這麼平白的把我的氣運給黑了嗎!當年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如此黑心。”
百花羞擺擺頭:“可以討價還價,不許獅子大開口。不然我不介意在你這分身上捅幾個窟窿。先把龍珠和火精與我。這便算作你入股魔道下的股本。”
果然片刻後又是一團黑氣自岩漿裏升起,化作一個黑衣老者,與那白袍簡直一模一樣。
手中拿著一顆巴掌大小的透明水晶,隨即又有一盞晦暗不定的燭火燃燒的燭台。
走到近前,把兩物朝著百花羞空出的雙手一扔,然後大搖大擺的說道:“你小子境界還不是很穩,是出了什麼問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