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昭老夫子已經坐在對弈亭與這牛餘德談論了一天一夜了。
便是飲食安排都是牛餘德預付了銀錢讓慕容世家的得月樓送過來的菜肴,便是德昭老夫子也說不得這算是遇到知己了。
雖然知道眼前之人是魔道高層,而且身份隱約還有些特殊,隻不過天下事難得一知己,德昭老夫子近日沒多少事,便算是放縱的長談一次討教學問了。
桃花庵石窟內的療傷也已經進行了三日了,便是原本不怎麼擔心的敦煌君反而有些擔心了。
已經在此等了一天一夜的德昭老夫子和敦煌君卻是改了原本的打算,德昭老夫子和牛餘德投機便開始從方方麵麵的討教辯論起來。
雖然敦煌君夜間在桃花庵石窟那一間大堂打坐,但是見得丹室那禁製不消,反複幾次走到對弈亭看牛餘德沒事人一樣寬心的與德昭老夫子討教學問。
對弈亭的二位卻是渾然不覺時光飛逝,反而是越談越投機。
加上牛餘德安排的妥當,到點了便有得月樓送來的飯食,而且還上下幾頓還不重複菜色,便是得月樓是慕容世家開的,德昭老夫子也覺得這位牛長老出手豪爽大方,便是送菜的小廝都經常得到打賞。
德昭老夫子不知道的是一般的銀錢與眼前這位壓根沒什麼用,完全就是真的身外之物罷了,自然也就不會放在心上。
此刻正是談及天下之士當順應大道。
德昭老夫子認為天下重歸一統乃是天命所歸亦是人心所向。牛餘德卻是認為此乃大爭之世何為天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一時間卻是誰也說服不了誰。
便是敦煌君都被兩人各種引經據典的辯論吵的不勝其擾。
其實兩人都有一個不能說破的核心問題便是當初的光明教主能裂土分疆去西三州,未必沒有逐鹿天下之心。
但是一個德昭老夫子是作客在此不能說的太盛氣淩人,牛餘德又是魔教長老不能對聖尊魔君不尊重,別人不知道那人沒死透,他這當奴仆的還能不知道嘛!自然說話要更加小心翼翼,這就造成了德昭老夫子和牛餘德這一場爭論格外費力。
敦煌君不得不再次從桃花庵石窟出來,為這秦失其鹿畫上一個結尾:“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德昭老夫子知道敦煌君是在說當年的姬天佑誌不在此,從來未把這富貴王權放在心上。
就在這一刻,卻是桃花庵石窟之中飛出兩條身影,一者是禦神機手持碧玉長簫,一者是欲織心,此刻卻是手持魔刀,那魔刀思無邪此刻正是一輪彎刀模樣被持在手中。
這兩位卻是一個橫簫站在桃枝上,持刀的落在一座石製燈台上。此刻正是在明月高懸的月夜時分,一者青衫飄飛一者白衣如雪。
此刻也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這時候卻是禦神機持長簫當做兵器用的一套劍術,那欲織心一手彎刀也是鬼神莫測,便是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也不得不覺的這一位女子當真是刀法大家。
渾然不覺的那是曾經見過的那位紅衣魔念。也不知最初始的魔君君塵緣便是姬十七的魔念一麵加上這一魄之身。
此刻卻是禦神機一連施展了數十套劍術,當真是修為了得,把這德昭老夫子看的都有些驚嚇到了,這位一隻碧玉長簫便如此了得,那要是真的用的是劍那還得了。
而那欲織心也是厲害,就一柄刀雄霸無比,俱是刀氣逼的這禦神機就是劍術驚人也得不停閃避這霸刀無比。
就在此刻卻是飛出了第三道人影,臉上依舊有一張白皮麵具,卻是額前兩束發如龍須,腦後長發及腰。此刻一身黑衣金邊的祭袍除了花濺墨不做第二人想。
這時候以一敵二,左手以一掌接住禦神機一掌,右手二指剛好夾住了魔刀思無邪的刀鋒。
周身道氣流轉,居然是以純然的內在修為吸住了兩位頂尖高手。
片刻後桃花塢石窟一點浩光出來,正是太曦神輝。
這一點太曦神輝跟著花濺墨周身道氣,片刻後卻是震開了禦神機和欲織心。
禦神機象征的平衡之力和魄,欲織心象征的是邪惡之念正是惡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