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吐息都有白霧,走在外頭,整個臉都能凍得通紅。一幫人出了醫院,開車的帶不開車的同事直奔聚餐點。周佑川換了一輛新車,以前是招搖的名牌車,現在老老實實換了輛凱迪拉克,但較於其他同事,他還是顯得有點富二代的味兒。
或許是心情不大好,加之近兩年這個時候他都是和米兔一起度過,今年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周佑川心裏堵得慌,本來不想打電話騷擾米兔,實在耐不住,電話打了過去,誰曾想,電話直接被她掛斷了。
連接個電話都沒空?周佑川心裏十分不舒服,回到包廂,就開始喝悶酒,也忘記自己今兒是司機的事。
同事散夥的時候,周佑川已然神誌迷糊,車是自然沒法開了,他連走路都有些不穩。如此,怎麼辦?有位自告奮勇的女士打算“拔刀相助”。於是,周佑川的車被這位女同事開著,送他回去。
車停在小區的車庫裏,女同事一邊扶著他一邊問,“小周,你今兒心情不好嗎?”
周佑川不答,長長的睫毛低垂著,若有所思,又像是無動於衷。女同事見周佑川不回答,也便不再問了。走至單元樓下,在昏暗的照明燈下,站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女生。她包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圍巾都遮住了大半個臉,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因為落在她頭發上的雪融化了,做好的小卷發型已然沒了樣子。女同事以為是同一單元的住戶,忘記帶鑰匙而被鎖在門外。女同事覺得這小姑娘挺可憐的,烏漆抹黑的大冷天站在門口受凍。走進看了看,女生露在外麵的兩隻耳朵已經凍紫了。女同事剛想問女生是哪戶的,打算借給她手機,往家人那兒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誰想,那女生圓溜溜的眼睛直盯著她身旁的周佑川。就像餓狼遇見了小綿羊。
“你認識他?”女同事尷尬地問。
米兔抿著嘴,走到周佑川的麵前,抱住他的腰,往外拽,遠離女同事,“他是我的。”
女同事一怔,還未反應過來,神誌迷糊的周佑川囔了一句,“兔兔?”
周佑川有個在校女朋友,姓米名兔,周佑川常喚她兔兔。女同事一下子領會出來,忙把周佑川的車鑰匙交給米兔,“我任務完成了,接下來交給你了。小周,我走了。”女同事便狼狽不堪地逃離了。
周佑川灼熱地看著米兔,想笑又不敢笑,“你怎麼來了?”
“想給你個驚喜,故意騙你的。沒想到你給我一個驚嚇。”
“……”周佑川扒開米兔嘴邊的圍巾,仔細一瞧,發現整個小臉都凍紫了,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傻瓜。”
米兔省吃儉用,買了一張機票,一放假,飛奔來到B市,由於太過心切,機票買的太早,四點就到周佑川家的樓下了。本想咬咬牙在外等2個小時,誰知,她哪來的耐心與忍耐居然在如此寒風刺骨的下雪之夜等待了將近六個小時。不止臉凍紫了,手腳也凍得麻木,周佑川的酒勁全因瞧見米兔這樣心疼得瞬間清醒。
那天晚上,下起了鵝毛大雪,吐息都有白霧,走在外頭,整個臉都能凍得通紅。一幫人出了醫院,開車的帶不開車的同事直奔聚餐點。周佑川換了一輛新車,以前是招搖的名牌車,現在老老實實換了輛凱迪拉克,但較於其他同事,他還是顯得有點富二代的味兒。
或許是心情不大好,加之近兩年這個時候他都是和米兔一起度過,今年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周佑川心裏堵得慌,本來不想打電話騷擾米兔,實在耐不住,電話打了過去,誰曾想,電話直接被她掛斷了。
連接個電話都沒空?周佑川心裏十分不舒服,回到包廂,就開始喝悶酒,也忘記自己今兒是司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