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女孩子待在那種地方會害怕(一更)(1 / 3)

她一個女孩子待在那種地方會害怕(一更)

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讓裴祁佑的雙手扶住她的纖腰,低低地說:“別鬧了,下來。”

“讓我來聞聞,有沒有女人的味道。”她說著當真俯低身,就像一條漂亮的貴賓犬往他脖子間湊。

一陣清新的香氣縈繞在呼吸間,裴祁佑一顆煩躁的心終於安靜下來,他輕輕地推開她胡鬧的腦袋,她卻張嘴咬住了他的虎口,他忍不住低笑:“你屬狗的嗎?”

她鬆開他的手,眯著眼真的學小狗汪汪叫了兩聲,燈光下清秀的臉龐透著別樣的風情。

裴祁佑好心情地摸亂了她的卷發,“你家裏人知道你回來了嗎?”

昨天從機場接她回來,她就直接說要住酒店,對於回家提都沒提一句。

她從他身上起來,跪坐在邊上,撇了撇嘴角:“回家就跟坐牢一樣,就我爺爺那老古董。”

“你爺爺?”以裴祁佑這些年混跡商場的眼力,多少猜出她家境的不尋常。

從昨天到現在,他都沒問過她的名字,隻有她“裴祁佑”、“裴祁佑”地喊他。

他坐起來,身上的西裝有點褶皺,一雙幽深的眼望著她:“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家去住。”

“哎呀,我說你怎麼就跟我老媽一樣?”她頗為不耐地嘀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爾後慢慢開過來,她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襯衫衣領,“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

她眉眼間突然流露出的柔軟觸動了他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悸動,裴祁佑抬起的手輕撫她的臉頰,她卻忽然撲過來,他的薄唇上突然一溫,想要去推開她的手伸到半空卻改為擁住了她。

豪華的套房臥室裏,燈光柔和,兩人躺在床上,她靠在他的懷裏,把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

“我叫鬱苡薇,你記住了,‘采采芣苡,薄言采之’的苡;‘碧腦浮冰,紅薇染露’的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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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外麵響起了悶雷,白筱睡得並不踏實,額頭的發絲被汗水浸濕。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自己跟裴祁佑小時候追鬧的場景,有兩人在拉斯維加斯結婚時欣喜又忐忑的樣子,也有她躺在產房裏艱難生產的畫麵,雷聲把她漸漸從這個混亂的夢境裏抽離。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有什麼在撫摸自己的臉頰,很溫柔很小心,床邊像是坐了人,有淡淡的陰影落在她的身上,一道驚雷響起,她徹底清醒過來,隨即,房間的燈就亮了。

“嚇到了?”裴祁佑坐在她的床邊,眼中是關心,他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汗。

白筱避開他的手,自己拿過紙巾,聲音因為突然驚醒有點啞然,“你怎麼在這裏?”

“經過你房間的時候聽到你的聲音,我以為你怎麼了就進來看看,結果你隻是在說夢話。”

白筱發現裴祁佑還穿著下午的衣服,應該是剛從外麵回來。

風拂過陽台前的紗簾,房間裏光線昏暗,除了雷聲再無其它。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白筱淡淡地下逐客令。

裴祁佑喉頭一動,卻沒有當即起身,他耷拉著眼皮,視線落在那碎花的被子上,片刻後才起身出去。

白筱轉頭望著合上的房間,靠在床頭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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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從白筱的臥室出來,沒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

書房裏開著燈,顯然他剛才就是從這裏出去的。

他坐在椅子上鬆開領帶,辦公桌的抽屜還開著,前幾天擱在裏麵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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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白筱早早地起來就拿了昨晚睡覺前收拾的行李離開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