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還沒愛上,但最起碼是喜歡你的
鬱紹庭這些日子的心情很不好。
最先發現這點的是助理藺謙,他當著鬱紹庭的麵接了老婆的電/話,第二天清早就被派遣去倫敦出差。
盡管鬱紹庭一臉“公司業務出問題,我也沒辦法”的無奈表情,但藺謙卻相信這是赤/裸裸的公報私仇。
秘書景行很快也察覺到了鬱紹庭的異常。
因為之前有一段時間他清閑得快要淡出鳥來,但鬱總出院後他開始忙得快要吐血。
鬱紹庭又成了工作狂人,路過他的辦公室的員工經常可以聽到他在發脾氣,一份數據報表可以讓財務部員工從早上八點改到淩晨兩點,最後查收時又雲淡風輕地飄出兩個字:“重做。”
在會議上鬱紹庭也恢複了以往一句話能噎死人的死人臉形象,任誰都看出大boss最近十分反常。
另外,景行發覺到,鬱總看手機的次數未免太多了點。
看文件資料的時候瞄一眼,開會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坐在車裏時也會心血來潮地解了鎖什麼的。
這讓景行不由得想到大學時自己談第一個女朋友時傻愣愣的樣子。
大年廿九晚上,受邀參加盛鼎實業酒會的鬱紹庭,更是讓景行刮目相看,他跟了鬱總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鬱總還有這麼陰損的一麵,居然在侍應生托著盤子經過他時,刻意伸腳絆了人家一下。
別人沒瞧見,但站在鬱紹庭身邊寸步不離的景行看得一清二楚。
三杯紅酒經過一番東倒西歪地碰撞,毫無意外地全部灑在前麵一個男士的西裝上。
被潑了酒的賓客是裴氏集團的總裁裴祁佑。
酒會上頓時一陣手忙腳亂。
鬱紹庭若無其事地喝完杯中的紅酒,在裴祁佑的視線不經意投過來時,他還主動跟人家點頭。
景行差點豎大拇指,背後陰了人家居然還能這麼麵不改色地跟對方打招呼的也就自家boss了!
然後鬱總就接到了鬱老太太的電/話,說是小少爺突然口吐白沫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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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今晚其實沒有喝多少酒,但從醫院出來回到車上,太陽穴卻一陣難耐的刺痛。
他閉眼皺眉揉著額角,靠在座位上,前麵的景行問:“鬱總,還回酒會嗎?”
車廂裏安靜了會兒,後座才傳來略帶著疲倦的低啞嗓音:“回沁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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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沁園,走進空蕩的別墅,坐在沙發上時,鬱紹庭發現自己心裏空空的像是缺了一塊。
這是過往三十四年從沒發生過的詭異情況。
他看了眼茶幾上安靜躺著的手機,扯了領帶,解開幾顆襯衫紐扣,才稍稍平複身體裏的煩躁。
不可否認,這些天他“偶爾”會想起那個女人,那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盤踞在他胸口,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卻怎麼也掩蓋不住的現象。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自己,現在自己已經將計就計往她的陷阱裏跳了,她倒好,居然沒了下文。這個女人,看來他需要對她重新進行評估,不但水性楊花,還喜歡半途而廢。
那天她說什麼,他勾著有夫之婦不放?
鬱紹庭冷笑,好一招賊喊捉賊,明明在他身下叫得那麼舒服暢快的是她,還敢往他身上撲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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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鬱紹庭沒有當即睡覺,而是去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瀏覽網頁。
電腦沒有關機,他輕輕一碰,屏幕就亮了,頁麵還是他早上瀏覽過的那一個。
“一直暗戀我想要勾/引我的女人,在跟我做/愛後,態度好像變得冷漠了,為什麼?”
提問時間是前天晚上七點半,瀏覽量已經達到2386,問題下麵也搭起了高高的樓,答案五花八門。
一樓回答:“可能她更喜歡精神戀愛,做/愛嚇到她了。”
接下來幾樓的回答還算正常,不和諧因素在十七樓出現了,“是不是你不行呀?”
鬱紹庭的臉直接沉下來,迅速地回擊過去:“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對男人來說,否定男人的性能力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尤其是那種自視甚高的男人。
很快,對方就回複了:“那是不是你精蟲上腦,整天想著ml,讓她煩了?”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不和諧評論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樓主,要是你沒辦法滿足她,可以讓她聯係我。”
“樓主,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