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她的,她現在也不要你了!(2 / 3)

鬱紹庭抬頭,看著她:“我在家還妨礙到你們了?”

這人……

白筱:“如果你在家,我就讓你來接我了。”

“出去。”鬱紹庭這會兒頭也沒再抬起,直接趕她走。

白筱繞過書桌,靜靜地盯著他,見他把自己完全當做透明,隻好在他腳邊蹲下,手撫上他的大腿,隔著休閑褲輕輕地摩挲,手心明顯察覺到他腿部肌肉的緊繃,當她的手慢慢往上時卻被他一把扣住,有點疼。

“以前他一不高興你也是這麼摸他的?”

“……”

白筱覺得這個男人在無理取鬧,不想跟他爭執,歎了口氣說:“我去做飯。”

鬱紹庭卻攥著她的手腕不放,像跟她耗上了,也不說話,僅僅地拉著她不讓她走。

有時候冷暴力的效果總比激烈的爭吵來得更加深刻。

白筱不敢就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怕說得越多,鬱紹庭越生氣,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盡管他們現在在一塊兒了,但鬱紹庭不僅僅是她的愛人,對她來說還是個年長她十歲的男人。

在他跟前,她就像是個還沒長大的晚輩。

白筱開始轉移話題:“對了,我剛才給你買了衣服,想看看嗎?”

鬱紹庭抬眼,沒接話。

“我去拿進來,要是大小不合適,明天我再拿去換。”

鬱紹庭還握著她的手腕,目光沉靜地望著她臉上淺淺的笑靨,沒什麼表情。

書房裏開了兩個洞燈,光線昏黃。

白筱稍稍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發現他捏得很緊,就主動找話說:“那個導購小姐說那套藏藍色西裝和粉藍色襯衫配酒紅領帶會很好看,我想啊,既然上次已經給你買了領帶,這次就沒搭一條回來……”

“我不缺衣服。”他鬆開了她,轉開頭,繼續看桌上的文件。

“那就先藏著好了,總有一天能穿上的。”

“我不穿粉藍色襯衫。”

“可是我蠻喜歡的,”白筱自顧自地說:“這個顏色的襯衫穿了顯年輕。”

鬱紹庭聽到“顯年輕”三個字就像被蟄中了神經,皺眉,側過頭望向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白筱突然欺身上前,低下頭,柔軟的唇瓣封住他的嘴……

因為動作太急,她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

在鬱紹庭伸手想要抱她時,她卻放開了他,臉頰微紅:“我去拿衣服。”

——

走出書房,白筱原本正常的走路姿勢變得有些僵硬,剛才撲勢太猛,椅腳好像撞到腳踝處的傷口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坐下,撩起牛仔褲,傷口有點發炎,還滲出一點血絲。

用紙巾輕輕地擦掉血跡,吹了幾口涼氣緩解痛覺。

拿了裝著衣服的袋子,白筱重新回到書房,把西裝和襯衫都擱鬱紹庭跟前:“覺得怎麼樣?”

鬱紹庭看了眼西裝,視線並未多做停留,倒是盯著她看了良久。

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什麼原因,白筱的小臉紅紅地,拿著襯衫躍躍欲試的樣子。

“去試試吧。”白筱說。

鬱紹庭拿過那件粉藍色襯衫,剛起身,白筱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秦壽笙……”白筱看了眼鬱紹庭,下意識地解釋。

鬱紹庭沒有任何表示,臉上神情也極淡。

白筱接了電話,那邊就是秦壽笙劈裏啪啦的聲音:“晚上有時間嗎?小宇要請咱們去天上人間玩呢,人家指名道姓要你也過來,還真沒想到,不過見了一次就把人家小正太迷得暈頭轉向……”

白筱的手機有些漏音,忍不住背過身往邊上走了兩步。

“怎麼樣,來不來?和歡可以過去接你,這丫的最近收心了,閑得很。”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白筱其實並不喜歡這類活動,“嗯,替我跟他說聲謝謝,真的,我還有事……”

察覺到有兩道目光注視著自己,白筱回轉過身,鬱紹庭正看著她,臉色不是很好。

她捂住手機,對他說:“秦壽笙他們要去唱歌,問我去不去。”

鬱紹庭聽她這般跟自己解釋,心裏越加不舒坦,丟下襯衫,點了根煙就出去了。

……

鬱紹庭站在陽台上抽煙,吞雲吐霧間,微微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煙燃到一半,突然沒了繼續抽下去的欲/望,轉身回到書房,白筱已經打好電話,正坐在那饒有興致地擺弄那套西裝。

白筱聽到腳步聲抬頭,眼睛卻瞅向他手裏的那根煙,微擰眉:“別抽太多煙,對身體不好。”

鬱紹庭徑直走到沙發椅上坐下,抬手間撚滅了煙。

白筱見他還不願意搭理自己,也束手無策了,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因為一通電話又降到了冰點。

她摸不透鬱紹庭的脾氣,所以不知道症結究竟在哪兒。

白筱坐去他的身邊,手裏還拿了那件新買的襯衫,倒是他抬了抬眼皮,問她:“不出去玩?”

輕描淡寫的口吻。

白筱正在看襯衫的袖口,隨口答道:“他們都是同事,我幹嘛去?不去。”

說著,她頓了頓,抬頭看著他:“而且,我說了要給你做晚飯的。”

鬱紹庭抬起眼,目光正正地回望著她,那是令白筱曾經怦然心動的眼神,沉默卻飽含情緒。

白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先去做飯,你忙吧。”

剛一起身,手就被他拉住,他長臂一收,她一個趔趄已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花了多少錢?”他眼尾餘光落在那件襯衫上。

白筱看他臉色稍霽,也跟著好了心情,說:“也沒花多少,你喜歡嗎?”

鬱紹庭接過襯衫翻看了一下,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靠在他的懷裏,白筱隻覺得無比的甜蜜。

那是熱戀中的女人才會有的感覺,而她在悵然了六年之後重新拾掇了這份悸動。

“怎麼想到給我買衣服?”

“看到覺得應該很適合你就買了。”

鬱紹庭聞言又看向她。

“要不要試一下?”白筱真的想看他穿這套西裝的模樣,畢竟是她大手筆買來的。

鬱紹庭鬱結在胸口的那股子氣漸漸消散,盯著她那雙瀲灩動人的眼睛,就連聲音也不再如方才生硬。

“晚點再試。”

白筱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那我去做飯,螃蟹是清蒸還是紅燒?”

“紅燒吧。”

“好。”白筱一邊應著一邊起身,不料,腳踝處一麻疼,整個人都站不太穩。

鬱紹庭及時扶住了她,眉頭緊皺:“受傷了?”

白筱沒作隱瞞,反正遲早是會被他發現的:“我下午去把刺青洗掉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推坐在沙發椅上,鬱紹庭在她身邊蹲下,撩起了牛仔褲。

左腳踝處有點慘不忍睹的傷口落入了他的眼裏。

“怎麼搞成這樣?”

白筱的腳擱在他的腿上,看他專注的神情,笑吟吟地說:“紋身師說發炎正常,沒大礙的。”

鬱紹庭瞟了她一眼,他的手指按在傷口附近,慢慢地一用力。

白筱倒吸了一口涼氣,疼得她揪緊了沙發。

“還沒大礙,都疼成這樣了。”

“那是因為你在捏我。”白筱想縮回腳,卻被他牢牢地握住,“別動!”

“藥膏放哪兒了?”

白筱:“在包裏。”

鬱紹庭把她的腳放回拖鞋裏,起身就出了書房,沒多久拿了藥膏跟棉簽進來。

低頭看著替自己處理傷口的男人,白筱隻覺得腳踝處涼涼地,很舒服,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痛楚。

塗好藥,白筱想去做飯,卻被他抱著:“反正不餓,遲些再去做。”

白筱自然察覺到鬱紹庭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由著他,不想兩個人再鬧不愉快。

“以後有事就打電話給小梁,讓他開車送你去。”

兩人窩在一把沙發椅裏,他說著話,手卻隔著毛衣撫摸她,直挺的鼻梁若有若無的觸碰她的耳根,最後索性一手掰過她的臉,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脖頸,炙熱的呼吸鑽進她的耳蝸。

白筱怕癢,左右躲閃,想要起來卻被他緊緊摟著,“別,還沒吃飯呢。”

鬱紹庭見她一直亂動也停下來,黑眸望著她,然後鬆了手,但她知道他恐怕又不高興了。

果然,他繃著臉起身就走,白筱忙拉住他:“我腳有些疼,那個……可能不方便。”

鬱紹庭望著她眾多顧慮的樣子,擠壓在心底的情緒又上來:“和別人能有說有笑,跟我就推東推西的了。”

“……”白筱無言以對。

撥開她的手,鬱紹庭回了臥室,門關得很響,像是在宣泄不滿。

白筱追了幾步,房門差點砸到她的鼻子。

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壞,白筱也沒敲門自討沒趣,轉而去了廚房做飯。

鬱紹庭站在臥室的落地窗邊,久久都沒聽到外麵有任何的動靜,他雙手撐著玻璃麵,望著不遠處小區的假山公園,薄唇緊抿著,又過了會兒,他轉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就出去了。

白筱關了火,正彎身從櫃櫥裏拿盤子,突然腰間一緊,一聲驚呼,人已經被抱了起來。

“你幹嘛?”白筱被嚇到,想掙紮著下來。

鬱紹庭冷著臉,什麼也沒廢話,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抱著她就往臥室去……

——

一處春/光無限,另一處卻是陰雲密布。

裴安安從離開公寓就鬆了口氣,對駕駛座上的男人抱怨:“哥,白筱怎麼找了個帶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