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現在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呢(1 / 3)

如果我說,現在除了她,我誰都不想要呢

每個男人年少時,心中都會有一株白玫瑰,或遠遠欣賞著,或試圖就近采擷。

厲荊看著漸漸走遠的白筱,她正低頭跟孩子說著什麼,忽然停下腳步,抹了一下那孩子的嘴角,他心裏,蠻不是滋味的,畢竟曾經白筱也算是他們圈裏的人,但現如今,差不多已經形同路人了。

等電梯門快要合上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也是在這一層,眼疾手快地按了按鈕出去。

厲荊跟白筱走的是同個方向,但等他到包廂門口時,走廊上,已經沒有了白筱的人影。

推開包廂的門進去,裏麵迎麵襲來一陣煙味,還有男女說笑的喧鬧聲。

厲荊看到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裏的男人,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祁佑哥,我剛在外麵看到白筱了。”

包廂裏的人在聽到‘白筱’兩個字時一下子都消停下來。

在場的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裴祁佑跟白筱年少時一塊兒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自從上一回跟鄭奇他們發生了爭執,裴祁佑跟幾個發小一直處於僵局狀態,今天其中一位朋友的孩子兩歲生日,他剛好參加了生日宴,碰到了厲荊他們,飯後也被一起拉到這裏來打牌。

“是中學那會兒的白筱嗎?”那位同學先開了口問。

裴祁佑跟鬱家孫女的事情整個豐城圈子裏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了。

除了厲荊和鄭奇幾個,大家都隻當是裴祁佑跟白筱在很多年前裴家敗落時就分了,此刻見裴祁佑坐在那不吭聲,但他臉上的神情,又不像是對白筱沒有一點情分,作為今晚東道主的男同學問:“怎麼不請她一塊兒進來玩?”

“是呀,算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她在外麵嗎?要不,去把她喊進來。”有人已經站起來打算去開門。

還有人曖/昧地看向裴祁佑:“我們去請,人家不一定會來。”

裴祁佑喝了口熱茶,過燙的液體滑過咽喉,仿佛要灼燒了他的喉頭一般,他扯了下嘴角,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麵對旁人的揶揄,沒有過多的表示,其他人見他這樣,漸漸覺得沒意思,也就沒真的跑去開門叫人。

裴祁佑聽到有人竊竊私語:“我怎麼聽我婆婆說,她上回打牌遇到鬱家的小兒媳婦,好像也叫白筱呢。”

“應該不是她,上學那會兒,我聽說白筱家境很一般啊。”

男同學的妻子抱著兩歲的兒子從洗手間裏出來。

那位男同學連忙過去從老婆手裏接過兒子,抱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叫,包廂裏有些熱,孩子的尿不濕取掉了,穿著開襠褲,雙手胡亂揮舞著,咯咯地笑著,裴祁佑看到同學的眼裏滿是初為人父的欣喜。

不知為何,這樣的一幕令裴祁佑覺得非常刺眼,他不由想到了白筱牽著孩子和鬱紹庭站在一起的畫麵。

有些感情在日曬雨淋後,不但沒有風化成沙,反而被拂開了那層塵埃,變得愈加明晰。

當厲荊說在這邊遇到白筱時,裴祁佑下意識的念頭便是——她是跟鬱紹庭一起過來的吧?

……

一群朋友玩到晚上十點,有人站起來告辭,說是家裏老婆打電話來催了,臉上掛著笑,卻沒不耐煩。

“那我們也散了吧。”其他人也紛紛丟下棋牌。

裴祁佑在聽了‘白筱’的名字後,幾乎就沒再說過話,這會兒,也拿了外套起身跟大家一起離開。

剛巧,正對麵的包廂門也開了,大家很默契地齊齊轉頭望過去——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拉著一個女孩從對麵包廂出來:“快點快點,再晚,賣烤番薯的就要走了!”

“白筱?”已經有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裴祁佑看著對麵轉過頭來的白筱,眉目間淡淡地,好像跟她,也不過是一般交情的同學,心中,卻已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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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聲偏頭,看到一群男女,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在他們之中,她一眼就瞧見了裴祁佑。

在電梯口遇到厲荊時,她有想過裴祁佑也在這,但沒想到,他就會在他們對麵的包廂,還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就說不玩這個,尤其是辛頭,逢賭必輸……”

徐承陽說著話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白筱跟鬱景希,問了句:“不是去買烤番薯了嗎?”

然後他也瞧見了對麵的一群人。

緊跟著,路靳聲跟辛柏他們也出來了,兩撥人,就這麼,麵對麵擠在了走廊上,一時相顧無言。

豐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年紀相仿的青年才俊或是名媛淑女都會自動分劃成一個個的交友圈子,有些人雖然不熟悉但也聽人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