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1 / 3)

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裴祁佑回到老宅,裴母還正坐在沙發上,茶桌上一本雜誌,像是特意在等他。

見他拎著拉杆箱進屋,蔣英美起身:“吃過晚飯沒有?”

裴祁佑點點頭,沒有多說話,換了拖鞋,準備上樓去,蔣英美卻攔住了他:“雜誌的事,我也看到了。”

“……”裴祁佑抬頭望著自己的母親。

“這次的事,擺明是有人刻意針對她,咱們裴家,不過是被拖下水,等風頭過去就好了。”裴母仔細打量著兒子臉上的神情,說話也變得語重心長:“媽已經沒太多要求,隻希望你能成家立業,安定地過好日子。”

裴祁佑聽懂母親的意思,大概她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他別開頭,道:“我有自己的分寸。”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裴母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

裴祁佑:“沒其他事,我先回房了。”沒再給裴母繼續勸說的機會,直接拿著拉杆箱上了樓梯。

蔣英美在他身後道:“苡薇的孩子掉了也好,等她出了國,你就好好給我相親去。”

……

裴祁佑回到房間,剛脫了外套,手機響了,是秘書的電話,他接起:“怎麼樣了?”

秘書報了一串號碼,停頓了一下,說:“裴總,我還聽說,今天找元盛老總的人不少。”

與此同時,書房的傳真機傳來動靜。

裴祁佑過去書房,一張張資料被打印出來,都是他讓人整理的,關於‘壹周周刊’和元盛的相關信息,聽到秘書這般說,裴祁佑翻看了幾頁:“現在那篇報道造成的影響程度有多少?”

“不算太嚴重,但也不小,”秘書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講,裴祁佑直接道:“不用拐彎抹角。”

“最起碼在裴氏,大家都知道了,可能之前都沒想到,所以——加上報紙上的內容,每一句都在批判白小姐甚至與她有關的人,哪怕不是實情,但人雲亦雲,到最後,白筱恐怕也百口莫辯。還有……”

秘書遲疑了會兒,才說:“還有,白小姐跟鬱家三少的事情,在豐城也不是秘密。”

不管報道內容是否屬實,都往鬱家的臉麵上抹了黑,作為兒媳婦的白筱,日子應該不太會好過了。

秘書在心裏暗暗補充了一句。

“先這樣吧,今晚辛苦你了。”裴祁佑掛了電話,站在傳真機邊,良久,他先撥了厲荊的號碼。

厲荊被電話吵醒,聲音啞啞的:“祁佑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你家老爺子,是不是跟豐城的新聞出版局局長挺熟的?”

“……關係是不錯。”

裴祁佑走到窗邊,望著外邊的夜色:“我有事想請他幫忙,能不能請你家老爺子牽個線?”

厲荊沉默了會兒,問:“是不是白筱的事情?”

裴祁佑沒正麵回答,但厲荊覺得八/九不離十了,道:“這兩期報道我都看了,不管是鬱家,還是徐家那邊,這次都會幹預這件事。至於裴家,雖然被牽扯進來了,但關係應該不大。”

厲荊的意思是,讓他不用摻和進去,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方式,過段日子自然被人淡忘了。

但裴祁佑依舊沒改變自己的初衷,他說:“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去找別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厲荊也沒再勸,去找了自家老頭子,從裴祁佑那裏拿了元盛老總的號碼,大晚上的,托了層層關係,找了一個新聞出版總署那邊說得上話的人給元盛的老總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了回應。

“元盛老總這會兒也焦頭爛額,據說,他們公司旗下很多雜誌都將麵臨徹查,也不知道是誰舉報了,說他們雜誌涉黃,原本花點錢就能搞定的事,但這次上頭卻不吃這套。”厲荊講到這事,津津樂道:“對了,還有人在市麵上收購元盛的散股,等到明天,元盛股價一定大跌,在這個時候大量購入,擺明了趁火打劫要插手元盛的家務事。”

“知道是誰收購的嗎?”裴祁佑問。

“股票經濟那邊說不方便透露,但暗示了一點,不止一個賬戶,而且都是陌生賬戶,有的還在國外。”

裴祁佑掛了電話,盯著窗外某個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久之後,他給自己的私人理財師打了電話,讓對方把他家底的百分之四十都拿出去購買元盛的股票,理財師覺得這不是個明智的舉動:“裴總,據內部消息,元盛出了點事,現在買入恐怕——您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照辦就是了。”

按了掛斷鍵,裴祁佑一個轉身,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書房門口的蔣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