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四處漆黑,走廊對麵那道門裏露出的光線便那樣的明顯。
一隻手緊緊抓著被單,一隻手卻是顫抖著伸向那扇門。
門無聲地開了,他正坐在電腦前,書寫著自己明天在銀行決策層會議上準備發表的意見,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等到他回頭去端咖啡杯的時候,才發現麵前站著的她。
“你醒了?”他隻是這麼問了一句,然後繼續關注著電腦。
“啊——”一聲幾乎是淒厲的叫聲在這房間裏響起。
“你瘋了嗎?幹嘛拿書砸我?”他站起身,衝她吼道。
而她根本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把桌子上擺放的書一本本抱起來朝他扔去,他躲開了她的進攻,可是,有的書飛出了窗戶,有的則掉在地上。
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了,可是他不想再讓她這樣糟蹋自己的書了,便衝過去抓著她的手腕。
“許詩媛,你神經病啊,無緣無故,一睜眼就過來打我,你是不是暴力狂啊你?”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她不回答,拚命想要掙脫他的鉗製,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便用腳踢他,用牙咬他。
劇烈的身體搏鬥,讓那包裹著她的被單滑落下來。
刹那間,玲瓏有致的身軀便毫無遮擋的在他的眼前暴露無遺,他還沒什麼反應,她卻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淚水噴湧而出,趁他失神之時咬了他一口,跑了出去。
他追了過去,在她還沒有關上臥室門的時候,將門推住了。
兩個人在門兩邊僵持著。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幹嘛不讓我進去?”他用力一推,她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汪子軒,我恨你,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她哭喊道,環抱著身體坐在地上。
其實,從傍晚把她從那個KTV接回來,他就一直沒有搞清楚狀況,回蕩在腦海中的隻有她哭泣著的那句“汪子軒,你來接我!”
他蹲下身,擦著她臉上的淚,她甩開他的手。
此情此景,令他不由得想起和她初遇的那個夜晚,難道說她出了什麼事?
“許詩媛,你能告訴我今天出什麼事了嗎?”他也坐在地上,問她道。
“你還有臉問我?你說,在我醉著的時候,你到底做了什麼?”她哭泣道。
“做什麼?我開完會,發現你給我打了好多電話,然後就聽到你在語音信箱裏說你在哪兒哪兒,叫我過去接你,我就去了。”他認真地回憶道,“誰知道你這個死丫頭喝了多少酒,明明酒量差的要死,還學人家喝酒?”
“你——”她抹了一把眼淚。
“我就帶你到我家了,你卻把我的身上吐得一團惡心,你自己的衣服也全都髒死了,我就給你脫了,然後把你放到浴缸裏洗幹淨了,最後把你扔到床上,你就一直睡到剛才!”
“那你呢?把我扔到床上以後,你幹什麼了?”她擦著眼淚問。
“我還能幹嘛?”他一臉無辜,“換了被你弄髒的衣服,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就去書房工作了,一直到你剛才進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