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她的心也是亂糟糟的。
發生了那件事,他怎麼會跑來m國?為什麼要來見她?他不該是在國內的嗎?
夜色之中,她按了自己的門鈴,這是她第一次按自己屋子的門鈴。
“你不會是想在我這裏躲著吧?”她問。
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許詩媛,我想請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他十指交叉支著自己的下巴,表情極為嚴肅地盯著她。
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問:“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嗎?”
他搖頭。
“啊——”他慘叫一聲,雖然躲開了她的靠墊“攻擊”,他還是很誇張地喊了出來。
“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家夥,你這個陳世美,你——”她又氣又怒,衝到他跟前開始敲打他。
畢竟她自己也是個女人,能夠理解崔真秀此刻的心情。
他抓住她胡亂揮舞的兩隻手,道:“你怎麼不相信我?我都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還要怎麼樣?”
“你叫我怎麼信你?你拿什麼叫我信?”她放下雙手,盯著他,“這是你的事,我才懶得管呢!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把她嚇住了。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必須相信我!”他的神情讓她很是意外,是緊張還是激動,還是別的什麼,此刻她也分不清!
“好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她也知道這樣爭論也毫無意義,還不如聽他怎麼說。
“崔真秀,是吧,那個女生?”她問,“h國的?”
他點頭,說自己和崔真秀斷斷續續地交往了兩年,可是,上個月他提出了分手,沒想到——
“上周,她說要見我一次,談些事情!我沒想到她竟然說她有我的孩子!”
她看著他,問:“你肯定嗎?”
他再次點頭,說:“你知道的,我不會那麼糊塗——”
她的臉刷一下紅了,又不免怒火中燒,拿起靠墊就砸他:“汪子軒,你這個笨蛋,你這個白癡,怎麼就不管好你自己?出了事就這樣,你活該!”
他一把搶過靠墊,扔在自己背後,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噴火的雙眼,說道:“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消停一會行不行?”
“不管好自己,讓你的小蝌蚪到處亂跑,你不知道亂跑是要出事的嗎?你個白癡!”她絲毫不讓他。
他突然驚住了,這家夥怎麼會講這樣的話?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來找你不是接受教育的!你說,到底要不要幫我?”他說道。
她平複了一下怒氣,問:“憑什麼要我幫你?你自己想辦法!”
“死丫頭,你就這麼沒良心啊?你就忍心看著我被世人辱罵沒有還嘴的機會?”
她瞪了他一眼,他說:“當初,克林頓的‘拉鏈門’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人家希拉裏還站出來為丈夫表清白呢!我這次純粹是被人冤枉,你就不幫我?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去死!希拉裏是為了他們家的政治前途才站出來撒謊的,我幹嘛要幫你?你憑什麼叫我幫你?我才不要管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她站起身就要離他遠一點,卻被他拉了回去,“你幹嘛——”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用吻全都堵了回去。
呼吸被他所控製,心跳也因他而加快了頻率。
許久之後,他才鬆開她的唇,盯著她漲紅的臉龐,問:“許詩媛,你還要什麼憑證?”
突然被他的強吻,讓她一時間亂了方寸。
“懶得和你爭!”她推開他坐起身,問,“看你這麼可憐,就幫你一次好了。你不是也想叫我撒謊嗎?可是這件事,我沒有看出來哪裏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想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很簡單,做個親子鑒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