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人的熱情還是蒸汽的緣故,牆上的玻璃已經蒙上了朦朧之色,卻依舊可以映著這對夫妻模糊的身影。
她微眯著雙目,緊咬著嘴唇,雙頰泛紅,在他的腰間起伏,而那水波也從她的身邊向著周圍散開去。
他挺起身,溫柔地懷抱著她,時而輕撫著她的肌膚,時而親吻著她。
這樣的醉心纏綿,直叫兩人忘卻了一切的憂愁。
依靠**療傷,是不是有些荒唐?可是,不得不說的是,這種荒唐的療法在某些狀況之下很有效。
這一夜,兩人睡得都是很沉。雖說兩人都是習慣早起之人,可是今天即使到了天亮也沒有按時醒來。直到電話催醒了夢中人——
詩媛習慣性地閉著眼伸手在枕頭邊上亂摸,尋找著手機所在之處。右邊找不到,她轉了個身,往左邊尋去,誰知摸到的是某人的腦袋!
“啊——”她一下子驚醒了,睜大雙眼盯著他。
“你神經病啊,抓我的臉幹什麼?”他也是一臉怒容盯著她。
她哪裏是會被他嚇住的?對於他的抗議,根本不予理會,坐起身到處找手機。床上沒有,好像聲音是從牆角的小幾上傳來的,她便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接聽了電話,卻不知某男正支起身饒有興致地觀看著眼前這一幕!
是子嫣打過來的,問她幾點去汪家確定婚紗的事。詩媛這才想起來昨天和子嫣的約定,便說她盡快趕過去。
掛了電話,她轉身往床邊走去,不經意間看見了他不懷好意的笑。
“切,笑什麼笑?”她不屑地說道。
他咳嗽兩聲,振振有詞地答道:“嬌妻如玉,為夫的我多看兩眼有什麼過錯?”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了趕去接電話竟然是裸著身體的,快步衝到床上,拉過被子包著自己的身軀,恨恨地盯著他。
他卻死性不改,爬到她的身邊,帶著一貫那痞子似的笑,問道:“夫人,昨晚可滿意?”
她一把推開他,抓起枕頭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他一邊抱著腦袋挨打一邊笑道:“你這死丫頭,享受過了就不理會人家了?忘恩負義!”
被他這麼一說,她的火氣更大,抑或是因為羞澀的緣故吧!
她不停地打著他,而他卻從剛開始的心甘情願接受懲罰,開始躲避了。
“死丫頭,你到底要打多久啊?”他從床上跳下去,站在另一側盯著她大聲吼道。
她把枕頭扔到他的身上,他極快地躲閃了攻擊。
“去死,不理你!”她用被子緊緊包裹著自己,隻露了雙臂和肩膀以上的部位在外麵。
“過河拆橋的就是你這種人!”他忿忿地爬上床,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扯,可是她根本不讓他,兩個人便開始了搶被子大戰。
若是有人有幸目睹了此景的話,誰會想得到這兩個人就是昨晚恩愛纏綿、難舍難分的那對夫妻呢?
這場戰鬥,許詩媛因為力不及人而輸了。
看著他美滋滋地拉過被子,輕輕地蓋在身上躺下身,還衝她露出勝利者的笑容,讓她氣憤難平——
“死丫頭,你敢踢我?”他一下子坐起身,盯著她吼道。
她卻是不予理會,轉過頭。
“有膽子你再踢一腳試試看啊!”他說道。
“無聊!懶得理你!”她看了他一眼,回道,開始尋找自己的衣服,準備起床了。
一個巴掌拍不響!見人家不接招了,他一個人玩也沒意思,便躺在床上無聊地望著她。
突然間,昨晚的一切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那浴缸裏,她的衣服——
“汪子軒——”她回頭喊了他一聲。
他被她這突然的一叫給嚇了一跳,趕緊坐起身疑惑地問:“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