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他輕輕地吻著她的臉頰。她有些抗拒,因為她想起了那次被他當做嫻雅而發生的事,她不願意成為別人的替身。
雖然在這婚姻之中她就是替身,可是,在她自己可以控製的事情,比如**上麵,她不願意成為他排遣相思的工具。
他感覺到她在主動分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分離。
而他不想讓她離開,至少此刻不想。
他越是用力摟住她,她的內心就越是反抗,越是推開他。
她的抗拒激起了更強的占有欲,他的心不知怎的,變得那樣的狂亂。
“不要這樣,好嗎?不要走!”他的語氣充滿央求的意味,而她已經中了一個名叫嫻雅的魔咒,他的這種反應,讓這個魔咒再一次發揮了效用。
他的吻時而輕柔時而濃烈,卻絲毫不能讓她興奮。
如同一個木偶一般,她隻是躺在那裏任他撫摸、任他親吻。
魔咒吞噬著她的希望,而她的意識也開始了反抗。
突然,他的腦袋被她的雙手給卡住了,他驚訝地盯著她。
“汪子軒,你看清楚,我是誰?”
那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可是她從未忘記,她無法忘記他在那個時刻把她當做“嫻雅”。今晚的情形或許有些類似,而她不願意再次成為那個替代品。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答道:“再怎麼黑,我也知道你是誰!”
“不行,我要你說,我到底是誰?”無可否認,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不光是他,就連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死丫頭,到底要我說幾遍?大晚上的,你逗我玩啊?”他吼道。
他的答案雖然一如既往的無理和霸道,卻是那樣的唯一。
這是兩人相處以來第一次她沒有因為被他叫死丫頭而生氣,非但沒有和他翻臉,她卻是那樣的開心。
那個魔咒,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解除了。
“汪子軒,你這個豬頭!”她也還了他,卻讓他感覺到溫暖。
即便是什麼都不說,彼此都清楚內心的渴望。
十多年的相處,始終還是在兩人的生命裏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印記,即便是看不見,也無法忽略這樣的存在。
兩具滾燙的身軀緊緊相擁,這樣的熱情似乎要將彼此融化在自己的身體中一般。
“汪子軒——”她突然推住他,將他擋在了門外。
“你又搞什麼烏龍啊?”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關鍵時刻潑他冷水了,每次都讓他怒火難平。
“萬一懷孕了,怎麼辦啊?我這幾天都沒機會出去買藥!”她很緊張害怕。
“明天記著買就行了!”他沉下身子,不耐煩地答道。
她鬆開了手,沉默不語。
“那種藥,吃多了也不好!”他沒有動作,望著她說。
“我知道,好多年沒有吃了!”她低著頭應道。
他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柔聲道:“要是真的,真的有了的話,就,就生下來吧!”
之後,他沒有再講一句話,便和她融為一體。
雖然隻是一種可能,但是和過去相比,他的態度已經轉變太多。
她不知他為什麼會這樣,心中既是幸福又是不安。
身邊的他已然沉沉睡去,卻依舊將她抱在懷中。
靜靜聆聽著他的呼吸聲,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這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幻想,她有些分不清。
孩子啊,她想了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雖是這般笑著,她卻已經決定明天出去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