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從她的口中噴到了他的臉上,他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可是,她還因為被橙汁嗆到,依舊在咳嗽。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汪子軒?”她止住咳嗽,說道。
他忍著笑,依舊是認真的神情,應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你考慮、滿足你的愛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前,怒道:“明明是你喜歡這麼變態的事,還扯上我?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
說完,她放下杯子,就朝著海水的方向走去。他緊追過去,還在說著剛才的建議,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而他們亦如別的情侶一般打鬧著。
看著她享受著海水衝刷小腿的愜意,他站在一旁淡淡的笑了。
娶到這麼奇怪卻又直率的妻子,未來的生活會不會變得很有趣呢?他如此想著,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肢,她側過臉對他笑著,又閉上眼。
半個月後,新婚夫婦返回家中,又開始了循規蹈矩的生活。
春天到來了,詩媛找來園丁在自家房子的坡下種上了一片紅薔薇。因為終日無事可做,她便買來園藝的書籍,學著培育起花來,還給這座房子取了個名字叫“薔薇之屋”。
這就是她的生活,唯一動手的活就是修剪花與收拾自己和汪子軒的衣物,家裏其他的事,一概由仆人完成。如果在薔薇之屋,她還會自己倒水喝,到了汪家,連倒水這種事都不要她動手。剛開始她很不習慣,久而久之也不會覺得怪了。
多年來的學習和工作習慣使得她沒有了逛街購物的習慣,現在即使沒事可做,她也不會想著出門去逛。無聊之時,她就坐在屋裏看書或是彈琴,因為這屋子的光線超級好,陽光可以毫無遮擋地透過玻璃照進來。
有時候,婆婆會打電話過來叫她去汪府陪著打牌聊天,詩媛本不喜這些,可是婆婆叫的時候總會去。每次和婆婆玩的人,都是些名門太太或是小姐,她們聊的話題,來來去去就是哪個牌子又出了新品,誰又拍了什麼珍寶古董,還有一些就是八卦了。而這些話題,是詩媛不懂且又不喜歡參與的。因此,每一次別人說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沉默不語,若是被人問及,她總是“嗯、啊”之類的詞含糊過去。這種事情,隔個三五天就會有一次。在持續了兩個月之後,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一聽見婆婆或是汪府的管家打電話過來,她就會不自主地心生恐懼。
她把這些告訴給了汪子軒,他卻說:“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你以為媽媽是因為無聊才找人玩牌嗎?她也是為了汪家的發展,為了慈善會的活動可以順利進行。她那些牌友是什麼人,你也清楚的。既然你的工作是協助媽媽,那就盡量改改你的這種個性,因為你無法改變別人,若想要心裏舒服點,就改變你自己!”
原本是想讓他幫幫自己的,最後卻得到他這樣的答複,難免讓她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