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也到下午了,她便陪著他去見了客人,雖然席間談的話題都是她不感興趣的,可她還是很認真的聽著。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乘船去了菲利普島,如同當年在m國時候一樣的無拘無束,自由歡笑。他還動不動就說“你看你看,那隻企鵝長得好像你啊,連走路也像”,說著,他還會跟她學一下,結果招來她的反擊。
“我想養一隻小企鵝,好可愛啊!”在回程中,她說。
“你最喜歡什麼動物?”他問。
“很多都喜歡,但是我最喜歡的是貓熊和企鵝!”
他恍然大悟般地驚歎:“原來你喜歡黑白片啊!還是那種反應很慢的黑白片!果然是你的風格!”
她怎麼會聽不出來自己被他損了,卻說道:“我反應慢嘛,隻能看簡單的黑白片!彩色片還是留給你看好了,反正你本來就喜歡花花的東西!”
他無聲地笑了,她說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清楚,便不再繼續這話題。
相聚的時間短暫,她找借口說“你工作太忙,我還是回家去好了,反正你過不久也就回去了嘛”,而他也不願讓她知道自己的想念,隻好答應她的要求,從菲利普島回來的第二天就讓她回家了。
詩媛回去後,給程醫生打了電話,休整了半天就去上班了。
等她到診所,小珍還說“許醫生這兩天不在,大家老來問呢!”
詩媛不解,程醫生說“大家都以為你辭職了呢!”
“真是抱歉!家裏的事脫不開身,對不起!”她跟程醫生和小珍說。
診所裏來了客人,好多人都喜歡跟她聊天,也許是程醫生的習慣如此吧,大家都顯得很親切。再加上這裏生活節奏緩慢,這讓習慣了忙碌醫院生活的詩媛在各個方麵都感覺到別扭。
等病人們走了,程醫生說:“有個老病人,我要過去看看他的狀況,你要不要一起看看,給我些建議?”詩媛問是什麼樣的病人,程醫生說是心髒病。
“我對那方麵不是很專業,就怕幫不到您!”詩媛說。
程醫生笑了,說道:“您真是很認真的醫生!”卻又歎道:“現在好多被稱為專家的人,到處跟人給建議,其實那些根本不是他們的專業領域!”
“現在自然科學的分支越來越精細,即便是同一個學科,也衍生出了很多的旁支,專家往往是在他所擅長的那個領域有建樹,了解多一些,可是,對於其他的領域並不見得知曉多少,也許基礎的知道一些,畢竟自然科學很多東西是相通的。但是,說到具體的問題,還是不能隨便亂給意見的!因為外行人很難區別精細的學科劃分,這樣往往會誤導視聽!”詩媛說道。
程醫生聽她說完,微笑道:“您這麼年輕,就可以明白這些道理,很了不起!”
“您又誇我了!我隻是說出一些事實而已,對於自己不精通的東西,絕對不能亂講!所以說,人要管好自己的嘴!”詩媛說道。
兩個人往病人家中走去。
程醫生的醫療設備簡陋,去檢查心髒病,也隻是用普通的聽診器這些。詩媛雖然專攻神經外科,可是對心髒病相關的還是了解比較多的。不光是她在實習醫生時的經曆,還有後來和其他科醫生共同診斷病人和確定醫療計劃時,接觸了別的疾病的診斷和治療。
病人是個小女孩,隻有兩歲,先天心髒發育不良。詩媛詢問了她的病況,說道:“這樣的情況,做個心髒移植會有效,若是這樣一直用藥——”詩媛發現屋子裏的人都沉下了臉,便沒有再說。
“心髒移植術要花很多錢,而且,哪裏會有合適的心髒?”孩子的母親歎息道。
詩媛沉默了,她太習慣於m國醫院的思維,她以為給病人在器官庫裏排個隊,等著就行了。可是,她忘記了很多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