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隻有他的笑聲,她氣呼呼地坐起身,說道:“好吧,你笑吧!我不在乎你怎麼笑我!這些話在我心裏憋了好久,再不說出來我受不了。隨便你笑吧!”
她走下床,去到廚房拿了瓶水,然後走回浴室洗了臉返回到臥室就見他一直盯著她。
“看我幹嘛?”她躺到床上,背對著他。
“我剛才聽到了史上最強大的愛的告白!竟然這樣的告白是說給我的,真是榮幸!”他說。
她忿忿地盯著他,他躺下身,撫摸著她的身體,說道:“不愧是我的許詩媛!我從來都沒看錯你!”她垂下眼,卻聽他說“既然你有了這麼強大的告白,呃,我可以考慮不計較你離家出走的過錯。”
她再次憤怒地盯著他,想要用眼神殺死他。
而他似乎沒有瞥見她的憤怒,自說自話道:“不過,小懲大誡,你讓我們那麼多人擔心了半年,你必須跟我回家——”
“不要,我在這裏有工作,我不回去!”她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管,你必須回去!”他說。
“汪子軒,你個神經病!你監禁我,現在又想抓我嗎?我告訴你,你這樣我會去法院告你——”
“你要是正常的話,會愛上我嗎?要說神經病的話,咱們兩個都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不錯不錯!”他好像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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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感覺自己簡直是在同無賴講話一樣,實在是被他氣得無語了,“好,我承認我不正常,我就不該愛你,不該說那些話,你——”
他將她所有的語言都融化在了自己的吻裏,壓上她柔嫩的身軀,隻留下她的雙手在空中徒勞的掙紮。
第二天,鬧鍾準時在五點半響了,她揉著眼,艱難地想要起床,卻發現某人的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她一使勁把他推到一旁,咬著牙坐起來。
這個死人!她在心裏罵道。
“你先走吧,我睡醒就去找你!”他打著哈欠翻了個身。
她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明明知道人家要早起,還,還——”她不好意思說出口,隻得咬牙切齒地認命了。
“你是醫生啊,你不知道生理欲望積壓太久對身體不好嗎?我可是做了半年的和尚,你給我記好了,我會讓你還清所有的債務!”他眯著眼,似是在自言自語。
“鬼才信你的話!”她說著,拖著酸痛的身體走出臥室。
回到醫院,她先是從樓道裏的自動販售機買了兩罐咖啡,一罐喝著一罐存起來等會喝,要是這樣昏昏沉沉的話,會出事的。
早上先是查房,接著便是參加了一個問診會議,還好今天沒有她主刀的手術,隻有另一位醫生請她幫忙做助手。
等她從手術室裏回到神經外科的病區,就看見他在樓道裏和人聊天,好幾個護士都圍著他。
“又跑來這裏沾花惹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自言自語道。
當她走向他,就有護士發現了她,有個小護士還小聲問她“許醫生,那個人長得好帥啊,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會不會是新來的醫生啊?”
詩媛看著他痞痞的模樣,在心裏已經把他打得斷胳膊斷腿了,卻對那個護士說“裏美,看那個人的樣子就不是好人,說不定是個騙子呢!你可別被外表迷惑了哦!”
“才不會呢!他說話好溫柔哦!”裏美美滋滋地跟詩媛描述著,詩媛氣的攥緊了拳頭。
“嗨!”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出場了,便笑著朝她走去,“你好狠心哦,人家昨晚那麼賣力的,你就這麼把人家踢開了?”
詩媛“刷”一下紅了臉,那幫圍觀的護士和病人家屬全都難以置信地盯著詩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可惡的是,他不是用母語也不是英語,而是日語講的這些話,大家全都聽得明白。
“你個豬頭,你還要不要臉啊!”她害怕別人聽懂,用了母語說道。
“我說的是實情啊!怕什麼?”他壞壞地笑了,湊近她,小聲說,“倒是你哦,不知道你的同事會怎麼看待你呢!搞不好,人家以為你——”
“你給我閉嘴!”她盯著他說道,“你要是再這樣搗亂,小心我通知保安趕你走!”
“那你倒是趕啊!這裏是醫院,我還沒聽說過醫院會趕人呢!你要是不怕被開除就趕我吧!”他完全是軟硬不吃,幸災樂禍地望著她氣得發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