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翡翠島的那一晚,就在詩媛看見嫻雅親汪子軒離開後,汪子軒推開了嫻雅,問她怎麼回事。嫻雅才告訴他,自己得了腦瘤,醫生說最多可以活五個月。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難道沒有辦法了嗎?”他簡直不敢相信嫻雅會生這種絕症,“哦,對了,許詩媛,她是神經科醫生,可以問問她,一定會有辦法的,嫻雅!”說完,他就拉著她準備去找詩媛。
“不要,軒,不要!”嫻雅哭著求他,“我去看醫生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醫生說,即便是開刀,化療,也不會超過五個月。沒用的!”她哭著坐在地上。
“不會的,嫻雅,你聽我說,我一定會找世上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病,你千萬不能放棄,明白嗎?明天,我們就去m國,和許詩媛一起,我們陪著你去治病。好不好?嫻雅——”他抓著她的雙臂,說道。
她低著頭哭泣,使勁搖頭,道:“沒用了,沒用了!”說完她便在他的懷裏痛哭。
此時的汪子軒,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不相信嫻雅會在五個月之內離去。
不管他怎麼勸她振作,她都不聽,卻說:“軒,我不想去醫院,不想去化療。不管怎樣,我都會死,我不想那麼痛苦的死去。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就這樣,汪子軒答應了她,決定陪著她出去,去她想去的地方,讓她可以快樂地走完最後的日子。而嫻雅一再叮囑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為她擔心。
“哪怕是詩媛,也不要說,好嗎?”嫻雅囑托他,為了嫻雅,汪子軒便向所有人做了隱瞞。
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心情便沒有再輕鬆過,特別是看著嫻雅,或是想起她的時候。
然而,和詩媛的婚期又在一步步臨近,看著她幸福開心的樣子,他更加無法將那個秘密說出來。
在無數個深夜裏,他跟她說過無數遍“對不起”,卻是無法背棄對嫻雅的承諾。
終於,二月四日,嫻雅告訴他,她已經把公司關掉了,並且訂好了六號去伊斯坦布爾的機票。
“嫻雅,我們可不可以晚幾天走?等十八號以後?”那天,和她見麵時他問。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心急,不該忘記你的婚禮!可是,我害怕自己撐不下去——”她哭泣道。
在嫻雅和詩媛中間,汪子軒再一次選擇了嫻雅。
“這樣好嗎?她,她會不會恨你,軒?”她問。
“她會理解我的!”他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已經被愧疚淹沒。他知道,一旦自己跨出這一步,就會和心中的那個人相距多遠。
和嫻雅離開後,汪子軒一直想要將事情真相告訴詩媛,不止是向她解釋,求得她的理解,更是想她幫他一起救嫻雅。而嫻雅一直在逃避,不願意接受任何的專業幫助。
今天,汪子軒終究是無法再忍受內心的煎熬,趁著早上嫻雅還沒起床的機會,去了外麵給詩媛打電話說明情況,請她幫忙。
接到汪子軒的電話後,詩媛將此事告訴了丁皓楠,丁皓楠也很意外,又告訴了歐懌嘉。丁皓楠跟歐懌嘉講的時候,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他說他不相信嫻雅,他感覺嫻雅在利用汪子軒對她的信任而破壞他的感情生活。
“如果她真的有病,為什麼隻跟子軒一個人講?甚至還不要去醫院?世上有誰會這樣等著死亡的?何況是那樣有個性的周嫻雅?”丁皓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