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輕輕摟著她,兩人在車庫裏站著。
因為他們總是屬於下班最晚的,所以,現在,車庫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
“飛機失事後,我當時真的好慶幸,慶幸自己活著,因為活著就會有機會原諒他,和他重新開始。”她抬起頭,他鬆開她。
“你這樣的想法,呃,雖然源自於對未來的悲觀和不確定,可是看起來結果是好的。所以呢,呃,s!”他笑了,她也回以溫暖的笑容。
“可是,詩媛,你這樣做,會讓他不珍惜你的!”他說道,她剛拉開車門準備進去,抬頭驚異地盯著他。
“一個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之後很容易被妻子原諒的話,他繼續犯錯的幾率會大很多。我想,你和他這麼多年發生的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你的寬容,反倒會被他當做是縱容。”他有些激動。
她怔住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他這樣,過了一會兒,她笑著拍拍他的胳膊,說:“謝謝你。不過,我相信他的,他不會再做任何傷害我的事了。”
他也笑了下,釋然道:“我有點反應過度了,你這麼相信他的,他應該是值得你相信的!”
之後,兩人便道了別,各自走向自己的車。
莫少康坐在車裏,看著她的車子從自己的前麵駛過,歇了一會兒後,也啟動了車子走了。
詩媛回到家裏,汪子軒果然早就在了,為她準備著晚飯。
她從車庫走進廚房,便走向他,從他的身後抱著他,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蹭著。
“趕緊去洗手,給我幫忙!”他淡淡的笑了,說道。
“讓我靠一下嘛!”她難得的撒嬌起來。
“你這樣會影響我!”他說道。
“好了啦,小氣鬼,我不妨礙你啦!”她鬆開他,喪氣地往外走去。
“死丫頭,你才是小氣鬼,說你一句就受不了。”他拉住她,調小了火焰,將她擁在懷中深深地吻著。
鍋蓋在蒸汽的壓力下不停地跳著,而廚房裏卻是在上演著餐前“甜點”···
兩人依舊麵對麵坐在餐廳裏吃飯,她把下午穆太太的事,一字不落地跟他重複了一遍。
“哦,這樣啊!”他喝了口水,點點頭。
“我現在懷疑那件事是嫻雅告訴穆涵鬱的,因為少康說,嫻雅住院的時候,穆涵鬱老去看她,兩人關係不錯的樣子。”詩媛盯著他,說。
“哦,是這樣啊!”他又重複了一遍。
“而且,嫻雅不見了,也是穆涵鬱說出來,然後去報案的,足以說明——”她進一步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卻被他打斷了。
“說明不了什麼的。你想想看,如果她們兩個真的很要好,要好到嫻雅把懌嘉的秘密說出去,涵鬱會不知道嫻雅其實是在國外療養嗎?最後搞個大烏龍出來,涵鬱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完全沒道理!”他反駁道。
“可是——”她沉思道,“總是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你就喜歡胡思亂想。”
“那,懌嘉的事,怎麼辦?我看穆太太那樣子,不會善罷甘休啊!”她問。
“你就別管了,順其自然吧!”他說道,卻又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她問,“你就沒有別的事跟我說了?”
她的眼睛一轉,想了想,笑道:“沒了,就這麼多!”
他好像很是失望,看著她慢悠悠地吃飯,評價菜點,無奈地歎了口氣。
夜裏,自然是纏綿無盡!
第二天,詩媛和往常一樣早起去上班了,卻因昨夜勞累過度,全身酸痛,又沒睡醒,打著哈欠開著車子走了。當她到了丁皓楠家門口的時候,停下車子按了聲喇叭,約翰就越過籬笆出來了,趴在她的車窗上不停地喘著氣。
“每天都很準時嘛!”他也穿著運動裝走過來,對她笑道。
“你也是啊!跑步完了嗎?”她問。
“準備再吆喝著約翰跑一會兒,這家夥,現在要減肥了!”他說道。
約翰聽主人這麼說,好像很不高興,咬住他的褲腳不放。
“你看,又成這死狗的架勢了!”他笑道。
“嗨,約翰,你難道想變成汪子軒那樣的人嗎?這麼晚都不起床的懶家夥哦!沒人喜歡的哦!”詩媛把頭伸出去,對趴在地上的約翰說道。
約翰的耳朵動了動,好像聽懂了她說的話,立刻鬆開了丁皓楠,在他麵前轉圈跑,像是在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