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等過兩天他還得再飛去紐約,她的心中很是不忍,他來回這樣,就隻為了陪她看看極光。
“算了吧,我們還是別去冰島了,你這樣太辛苦了,而且匆匆來回也不會玩的開心。不如我們和皓楠一起玩幾天,然後你回去紐約,我和他就回家,怎麼樣?”她說。
“不行,要是不去的話,我來幹什麼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他回過頭盯著她。
“我不同意,你這樣子,萬一身體搞壞了。總之,我不同意。”她環抱著雙臂,背靠著靠墊,說道。
他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她如此堅持,隻好答應了。
看著他在身邊靜靜睡去,她俯身親吻了一下他的唇。坐在旁邊拿出手機,發現丁皓楠依舊在線上玩遊戲,便發了個邀請給他。
“子軒不在嗎?”丁皓楠發簡訊問她,她回複他說“他太累了,睡著了。我們繼續玩吧!”
於是,在這異鄉的深夜裏,兩個人隔著牆,在兩個不同的環境裏玩著同一個遊戲。
第二天,三個人一起去了皇後島參觀,直到夜裏才回來。因為明天丁皓楠要參加幾個購買合同的簽字,便沒有和他們兩個一起出門,詩媛帶著汪子軒去品嚐了她和丁皓楠吃過的美味。
和那兩人不同,汪子軒對這些美食倒是沒有太過熱衷,好像就是很隨便的樣子,不會像那兩人一樣,會驚歎、會近乎發瘋的樣子。也許,這就是丁皓楠自己所說的,自己不夠成熟吧!
其實,人們在品嚐食物的時候,食物會使人的感官產生愉悅,而身邊人的反應會加重或是削弱這種愉悅感。
和汪子軒在一起吃東西,詩媛總是會將重心放在他的身上,因為愛他,不管麵對什麼食物,她都會覺得津津有味。
可是,很多時候,她並沒有體味到美食的誘惑力。然而,丁皓楠讓她完全沉浸在食物當中,讓她忘卻了其他。
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中規中矩的汪子軒,她不禁想起了前些日子和丁皓楠一起搶著吃東西的快樂。
因為是心中沒有期待,所以才會那樣放鬆;因為太過重視某種感情,所以才會讓自己失去一些本真!
兩日後,汪子軒再度飛回m國,而丁皓楠和詩媛則回了家。
就在三人不在的日子裏,譚慧賢沒有閑著。
有一天,她和莫少康的母親見麵了,就在鏡湖邊上的一家茶館。
莫太太到的時候,譚慧賢已經在那裏等著了,她正在看茶館裏服務生的插花表演,她甚至還現場示範。
“汪太太的手藝真是好!”店長驚歎道。
“心平氣和的時候,才能把花道的精髓表現出來。心中若是雜念太多,插出來的花,也會失去韻味。”譚慧賢說道。
“太太說的是!”店長道。
那名插花姑娘趕緊向譚慧賢道謝,說自己受益匪淺什麼的話。
就在這時,何太太帶著莫少康的母親來了。
今天蒙蒙的下著小雨,鏡湖好似被白紗蒙上了一樣。而這家坐落在半山間的古樸茶樓,也顯得那樣綽約溫婉。
整個二樓沒有別的客人,而譚慧賢還是讓店長給她圍上屏風。
“好久不見了,你還是沒怎麼變!”莫太太道。
譚慧賢微微一笑,端起茶碗,微微抿了一下,說:“我老了,你卻和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