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和她爭執了,和她說雲澤的不好,最終要麼就是和她大吵一架,要麼就是這樣無言的結局。
車子裏一片寧靜。
“怎麼到了這裏?”她突然往外一看,竟然是到了海邊的停車場。
“天氣這麼好,不如去釣魚?”他說著,車子一路往專用停車位開去。
“也好啊,正好可以把鬱悶的心情疏散一下。”她笑著說,這才明白他讓她帶上太陽鏡的目的了。
“鬱悶的心情?你還知道世上有這個詞?”他看了她一眼,問道。
“切!知道什麼是鬱悶嗎?”她走下車子,將一條手臂搭在車門上望著他,“現在看見你就是鬱悶!”
海風吹亂了她的長發,此時的模樣,隨意灑脫。他故意陰著臉,說了句“死丫頭,還杵在那裏幹嘛?”
她又吐了下舌頭,同時見他的臉色微變,立即轉過臉,將車門關上,背起自己的小包往碼頭的方向走。
“等下——”他叫了她一聲,她不知有什麼事,卻還是停住了腳步。
他緩緩走過來,同時又用餘光掃了下兩側,嘴角略微向上揚起一個弧度。
“幹嘛?”她抬頭望著他,問。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雙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的後腦強力按在自己的胸前,讓她根本不得動彈。
“你幹嘛啊?鬆開我。”她的聲音倔強地從他的懷裏傳出來。
過了十秒鍾的時間,他才鬆開她,抬手將她耳畔那些被風吹亂的頭發又繞到耳後,極盡溫柔。她簡直呆了,心想,這家夥,在幹什麼?
下意識的,她踮起腳伸出右手輕輕按在他的額頭,然後又試試自己的,喃喃道:“沒發燒啊!”
他險些就笑出來了,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配合,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麼想著,費慕凡滿意地牽起她的手,往自己的遊艇走去。
“你幹嘛拉著我?我自己會走。”她實在是不喜歡他這樣,搞得好像兩個人有什麼關係一樣的。
“再這樣,小心我抱著你。”他警告說,她太清楚他的脾性了,隻得撅著嘴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走到船邊,正好有人下來了,是他之前安排的技師檢查船體安全來的,此時已經結束了工作。那名技師很懂“禮貌”,根本沒有將視線停在她的身上半秒,跟費慕凡報告了之後就離開了。可是,語菲是不自在的。因為上船好幾分鍾了,除了眼睛所見的三個人,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影子。難道說——
等到那名技師離開,她才走到他身邊,輕聲問了句“其他人呢?”
這麼多年,除了她上大學的那幾年,幾乎都是和雲澤、德嫻一起出去玩的,像這種單獨出遊的機會,少之又少。今天,她又以為是和過去一樣。
“什麼其他人?”他一邊發動船隻,設置儀表數據,一邊問道。
“就是,就是雲澤他們,他們怎麼還不來?”她望著他的側臉,問。
莫非她以為雲澤要來,所以才那樣爽快地答應了?費慕凡隻要這麼一想,心裏就是說不出的生氣,沒好氣地說“他不來,很失望嗎?”
她的臉頰不禁泛紅,好像一下子被他看穿了心事一樣,辯解道:“我失望什麼?隨便問問而已。”說完,轉身離開了駕駛艙。而小艇,也快速駛離了岸邊,朝著廣闊的大海而去。
這艘小艇名為“月光號”,名字還是她取的。當初費慕凡買下它的時候,就讓她想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選中這個名字,思前想後這個名字沒什麼特別的,隻是因為她喜歡月亮,就想了這個名字,而他居然用了。事實上,在這個船名的事情上,當初費慕凡根本沒有問別人的意見,隻問了她一個人,卻騙她說讓她想一個供他參考。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是打算讓她為小艇命名的話,她一定不會答應的。沒想到他的計劃那麼順利就成功了,果然這個小丫頭腦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