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慕凡向來醒的很早,可是今天卻晚起了。半夢半醒間伸了下胳膊,發現身邊沒有人,才一下子睜開眼,果然就隻有他一個了。
昨夜的事,真的就像是夢一樣,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夢!
語菲一夜沒睡,早早地就趕到辦公室去了,洗漱的時候發現脖子裏有很深的吻痕,她翻箱倒櫃地找了條絲巾出來係上,可是看著怪怪的。
過了八點鍾,雲澤進了辦公室,語菲趕緊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
“昨晚下雨了,你沒有淋著吧?”雲澤問。
“還好,還好,沒什麼問題。”她笑著說。
事實上,昨晚如果不是後麵進行了那兩場熱身運動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感冒了。隻不過,語菲是不會這麼想的,她現在就是絕對不能想費慕凡,不想昨晚。
“昨晚我要給你打電話的,結果被我媽叫去訓話了,所以就給耽擱了。”雲澤抱歉的說,“對不起,語菲——”
她也不懂他幹嘛跟她道歉,這哪裏有必要道歉呢?
於是,她嘿嘿一笑,一邊給他泡咖啡,一邊說:“伯母是要你和姐姐早點結婚吧?”
雲澤皺了下眉,的確,昨晚母親說的正是這件事。
他放下公事包,想了想,問道:“如果,如果我和德嫻,我是說,我們,”他突然發現自己語無倫次了。
語菲轉過身,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真是不對勁,剛剛她說起雲澤和姐姐的婚事,竟然不像過去那麼心裏難受了。更加不對勁的是,一向口若懸河的雲澤怎麼說起話來這樣了?
雲澤雙手交叉,手肘搭在辦公桌上,望著她,卻好像又有些躲避她的眼神的樣子。
“如果我和德嫻分手——”他想了好一會,還是說了出來。沒說完後麵的話,就被她打斷了。
“分手?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分手?”語菲一下子問出好幾句,盯著雲澤。
誠然,雲澤這半句話,對於語菲的影響,不啻於在她頭頂扔個原子彈。
他突然說不出話來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地說出來,以為她聽到這句話會很高興,可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有些失望和不解。
良久,雲澤笑了笑,說:“沒什麼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工作吧工作吧。”
語菲的心裏,卻因為雲澤這句沒有說出來的話而不安起來。
費慕凡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給語菲打電話,卻一直沒有接聽。他因為太忙,也就沒有再堅持,隻是讓秘書訂了一束花送給語菲。
一上午在會議室商議一個案子的條款,中途的時候,語菲起身去洗手間。辦完事洗手的時候,將脖間那條絲巾解開了,白皙的脖子上幾個很清晰的印記,昨晚那火辣的情形就鋪天蓋地而來。她剛要係上絲巾,突然身後一個人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嚇了一跳。
原來是一個女同事,神秘地對她笑著說:“外麵有人給你送花哦!”
語菲紅著臉點頭,趕緊手忙腳亂的係絲巾。
那位同事“噗嗤”一笑,擋住語菲的手,認真地給她係著,還說:“你男朋友很不錯哦!又熱情又體貼,你真有福氣。”
語菲不好說什麼,隻得訕笑。
等語菲到辦公室,就看見辦公桌上放了一束粉薔薇,她的心裏一陣熱乎乎。
難道是雲澤嗎?他昨天好像說,說——
不對,這是不對的,怎麼可以這樣子?
她站在辦公桌前,不知該向前走還是往後退。
突然,雲澤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語菲,給我把華盛那份合同拿一下。”
“哦哦。”語菲趕緊從文件櫃裏開始尋找。雲澤走過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很清楚的看見了她桌子上那束花。
再次回到會議室,語菲不敢再看雲澤。而雲澤,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剛剛的發現,認真地和同事們討論提案。
“後天早上你能早點過去我那邊嗎?我們一起去買些食材,好好招待慕凡。”回到辦公室,雲澤對她說,視線直接掠過那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