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慕凡隻好起身,將手機拿到臥室外麵去接聽。
他想好了,要是騷擾電話,他一定把對方罵死。可是一看來電姓名,竟是雲澤,他一愣,走到客廳。
“雲澤,什麼事?”他打了個哈欠,問。
這次換做是雲澤愣住了,他在電話那頭呆了幾秒鍾,很快就醒過神來,笑著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哦,還好。”費慕凡揉揉眼睛,清醒了很多。
“我是想問一下,你有語菲的消息嗎?我到現在都打不通她的電話。”雲澤說。
費慕凡聽出雲澤很擔憂,也很著急,這讓他有些心裏不爽。
“哦,忘了告訴你了,她沒事,現在已經睡著了。”費慕凡說道。
雲澤頓了下,問:“她沒說什麼嗎?”
“哦,沒有。”費慕凡想了想,還是說,“你別擔心了,她明天會去上班的。”
“嗯,那就這樣吧。”雲澤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兩個男人,在兩個空間裏沉默著,他們的沉默都是因為一個人。
曾經,是費慕凡羨慕雲澤,而現在,換做是雲澤羨慕他了。而這種轉變,都是因為哪個人。
在客廳裏坐了好一會兒,費慕凡感覺有點冷了,才起身返回臥室。
見他臉色不好,她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搖搖頭,道:“沒什麼,睡吧。”
她“哦”了一聲,就繼續躺下了。
費慕凡看著她,歎了口氣,抱著她睡了。
這一夜,注定是難以入眠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費慕凡起床發現身邊沒人,他驚訝於她起的如此早。等他洗漱完畢,就看見她坐在餐廳裏一動不動。
“我送你去上班?”他問。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趕緊走吧,別遲到了。”她說道。
“沒事吧?”他看著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擔心。
她笑了下,把腿上包包裏放著的辭職信交給他看。
“別擔心,他會理解的。”費慕凡攬住她的脖子,她的頭便靠在他的胸前。
“你說,我會不會失去這樣的一個朋友?”她低聲問。
費慕凡不語,這個問題真是不好回答。如果誰都不要去捅破那層窗戶紙的話,她和雲澤之間的關係不會僵,可是,現在,真的不好說了。分手的戀人和離婚的夫妻,有多少是可以平靜地做朋友的?
“雲澤是個成熟理智的人,你要相信他。”費慕凡隻能這麼說了,可是究竟將來會怎樣,他根本不知道。
她露出苦澀的笑,歎了口氣,將辭職信裝好,出門了。
回到辦公室,雲澤還沒有到。她像往常一樣,為他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然後就回到自己的位子,將抽屜裏的東西整理著。
雲澤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見她的身影,心中不禁一喜,趕緊推門進去。
“今天我遲了。”他笑著說。
她笑了,沒說話。
“昨天怎麼了?刑律師打電話跟我說你沒去考試,出什麼事了?”他問。
她望著他,好一會兒,嘴唇動了幾下,卻沒張開。
雲澤內心詫異,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剛要問,有人進來找他,他便將來人請到裏麵的辦公室去了。語菲趕緊整理下心情,進去給來人泡咖啡了。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鍾,那個人從雲澤辦公室出來。語菲鼓起勇氣,拿著辭職信走到雲澤辦公室的門口,而雲澤正對著電腦在看什麼,沒有注意到她。
語菲站了一會兒,雲澤起身往打印機裏放紙,才看見她。
“你怎麼了?有什麼話進來說。”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