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整整打了五分鍾,沒有他的回應。
費慕凡躺在地上,旁邊放著的是空了的酒瓶,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喝過,喝了好多竟然都不能醉。心裏一點點被掏空,然後用酒精填進去,填滿了,卻還是很清醒。
手機就在他的旁邊躺著,他老早就按出她的名字要撥過去,卻沒有那麼做,直到她這樣不停地給他撥打,一次又一次。他側身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都這麼晚了,這個家夥怎麼還不睡?
每次想要接聽,手都按不下接聽鍵。
整整一夜,兩個人都沒怎麼睡。
第二天,語菲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想要早點見到他。
她的辦公桌斜對著他的辦公室大門,因此,她不能很方便的觀察,沒過多長時間,她的脖子就開始有點酸疼了。即便到了這個地步,費慕凡的影子都沒出現。他沒來,連經常走來晃去的程昱風也不見蹤跡,到底出什麼事了?
過了十點鍾,好不容易看見程昱風來了,語菲趕緊迎上去。
“程先生?”她低聲問。
程昱風給秘書交代完,讓語菲跟他進他的辦公室。
“出什麼事了?他怎麼不在?”語菲著急地問。
程昱風咳嗽了一聲,盯著她良久,才說:“文小姐,費總他,他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可能來不了了。”
“他怎麼了?生病了嗎?”語菲一聽這話,越發的緊張。
這下子,程昱風犯難了,該怎麼說呢?費慕凡是不舒服,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裏。這心病,怕是唯有她能治的,隻是現在。
語菲盯著他,那著急的樣子,的確是讓他有點心疼。
“你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告訴我,我去找他!”語菲抓著程昱風的衣襟,追問道。
費慕凡在大床上睡著,卻難受地翻來翻去,根本睡不著。
語菲拿著的是程昱風給的鑰匙,這個地方完全是她陌生的,沒想到他還在這樣的地方有房子,真是狡兔三窟。
開門一看,哇,這地方,比他們現在住的還寬敞還明亮。裝飾就不提了,那邊在她住了一陣子之後,反倒比這邊有家的感覺,這裏看起來完全就是樣板房。
這麼想著,心中難免有怒氣,一下子忘記了之前的擔憂,忘記了昨天的難過。
房子好大,足足有三百平米的樣子。害得她連他的臥室都找不見,推開幾道門都不是。
死費慕凡,我那麼擔心你,你卻跑來這裏躲清閑。
費慕凡剛翻了個身,就看見臥室門大開了。他也沒仔細看是誰,還以為是程昱風,便說:“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好!”
“我知道你很好,好過頭了!”語菲的聲音穿進他的耳朵,他一下子轉過身坐起來。
眼中是怒氣衝衝的她,哪裏還有給他昨天發短信、等他那溫柔的樣子?他甚至都可以感覺她的頭發是豎起來的,因為憤怒。
他輕輕歎了一聲,頭疼的厲害,又倒頭睡了。
“好你個費慕凡,你太過分!”她一下子衝到他麵前,扯過他的被子,邊哭邊罵。
費慕凡難受的不得了,頭疼欲裂,有氣無力地問:“我又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你,你就欺負我,什麼都欺負我。人家一晚上都傷心都擔心你,可是你呢,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躲清閑,你知道人家這一整天怎麼過的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恨你,我恨你,討厭你!”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定定地盯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好像將彼此看穿看透。
“阿嚏。”安靜的氣氛被她的一聲噴嚏給打破,她抬起手擦了一把,根本不管形象。
見他還那樣坐著盯著她,她越發生氣,再也沒有流淚,怒氣衝衝地快步走出去。
“死費慕凡,討厭的費慕凡,我恨你,我討厭你。”她邊走邊罵。
“詛咒夠了沒有?”他的聲音,冷冷地從她的身後傳來。
“沒夠!”她轉過身,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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