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皓楠,我知道了。”費慕凡道。
“你還有沒有別的事和我說?”丁皓楠問。
費慕凡想了下丁遠新那件事,還是沒說出口,就當是給丁遠新一次機會,也是給丁皓楠減少一些傷心吧!
丁皓楠這二十年在歐美的投資為他賺了很多錢,雖然他在現在所稱的新興國家也有投資,卻因為這些國家的製度和市場等各種因素而影響了投資的力度。現在他想要轉換戰場,這對於他來說是第二次創業,對於易盛來說也是。
費慕凡不知道,自己今天跟丁皓楠提的,也正是丁皓楠這一年多來的想法,隻是因為他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做這件事。開拓新興市場,必須要是一個有能力並且是他足夠信任的人才可以。此時的丁皓楠覺得,自己找到了這個人。他對費慕凡的考察算是有了個結論,可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費慕凡不將丁遠新的事告訴他?
在費慕凡的建議下,丁皓楠很快就撤回了對英國巴克萊銀行的投資。而當年七月份,巴克萊銀行因為操縱銀行間同業拆借利率而受到處罰,整間銀行的信譽掃地,並且開啟了歐洲銀行業醜聞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過了三天,丁遠新根本沒有動靜,費慕凡知道了,他很清楚丁遠新是不會有所行動的,可是,讓他去告訴丁皓楠。
還是等等吧,等到周末再看。
語菲現在懷孕已經八個多月了,孩子長得快,她的肚子也越拉越大,時常感覺到累的不行。
這周末,是丁皓楠父親逝世二十年的忌日,整個家族的人都要去丁家大院參加聚會。這也是丁家裏裏外外眾多成員難得的一次大聚會,語菲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家族活動。因此,盡管身體不是很方便,她還是去了。
丁家大院主樓後麵那間大木屋裏,擺放著丁家五服以內已逝的親人,當然其中也有丁遠新的父母。不過,今天是老爺子的忌日,老爺子的牌位理所應當擺在正中。
行完各種禮儀之後,丁家現在的當家人丁皓楠便當著眾人的麵,宣布更改丁遠新作為繼承人的決定。眾人嘩然。
“二叔,二叔,我,我到底,到底做錯什麼了?您不能這樣對我啊,二叔。”丁遠新反應過來之後,趕緊撲到丁皓楠麵前跪下,抱著丁皓楠的腿不停地哀求。
丁皓楠的母親看這情形,也氣得不行,使勁平息呼吸後,說:“你現在是當家的,家裏的事都是你說了算。可是,丁家向來都是嫡長當家繼承家產,其餘各家分取紅利。如今,你要當著丁家列祖列宗的麵,廢了這規矩嗎?”
人群中開始有人低聲附和,頻頻點頭。
其實,作為其他人來說,誰來當家根本沒影響,隻不過,把丁遠新的位置給廢掉,的確是讓不少人解氣的。明明都是丁家子孫,憑什麼就讓丁遠新那麼一個酒囊飯袋當家?可是,不讓丁遠新當家,那要讓誰?大房這裏沒後了,難道從其他各房開始排?這麼一想,眾人還是有點精神了,說不定就排到自己了。
不過,略微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認為丁皓楠會傻到將自己拚搏了二十年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