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想多了。”郝未梭欲言又止,最後拉著郝霞進屋了,不一會兒母子兩便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郝霞眸底滿是崇拜和驕傲,果然是她生出來的兒子啊。
夏大海還是有幾分吃郝未梭的醋的,奈何他在這家裏沒地位,隻能什麼都順著母子兩,識相的不插手母子兩任何事情,隻要他保住這家裏姑爺的地位就行。
見母子兩出來,立馬討好道:“夫人,晚上想吃些什麼?”
郝霞對於吃也是非常的挑剔,幾乎七天之間每餐都不能重樣,而且都必須是她指定的菜品。這一切都是夏大海親力親為。
“你去後廂準備準備,備點值錢點的東西,明日再去向夏小狸提親。”郝霞眼角的魚尾紋深的卡粉,此時笑眯眯的成一條線,撇去晚飯的話題說道。
“這?”夏大海不解的蹙眉,難道兩家真要結為親家。
當初他們可是嫌棄死了夏小狸的。
“哪裏有這麼多疑惑,找我說的去做便是。”郝霞才懶得解釋,而是不耐的加重了聲音。
聞言,夏大海哪裏還敢多問一句,即使萬般不願還是照著她的意思去準備了。
郝霞則挽著郝未梭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堂屋,夏大海看著那對身影心口悶悶的,卻又不敢反抗半點。
夏小狸這一醉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她頭沉如石的醒來,雙目迷離間瞧見了夏東良的身影,急忙問道:“哥,我昨天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送我回來的那兩位呢,沒有跟你們說什麼吧。”
她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那便是喝酒就斷片,此時如何也想不起來回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醉前報了家庭住址的,而現在在自己床上醒來,那肯定是雲裳兄妹送自己回來的。
“沒沒發生什麼,人家送你回來就喝了口茶就回去了,回頭你的好好感謝人家。”
夏東良不願提及昨日郝家提親的事情,他怕夏小狸心中還有那郝未梭。
“哦,知道的。”夏小狸總覺得夏東良瞞了她什麼,不過隻要她不做什麼敗壞道德之事就好,畢竟也不是沒出過這樣的事情,調戲美男,好好的幾年的交情就被她一杯酒給毀了。
今天的早餐是麵條,難得一次,上麵淋了肉沫還有一個煎的發黑的雞蛋,然後還搭上了幾根青菜,雖然賣相不怎麼好,可吃著還挺不錯的。
“第一次這樣做,你們將就著,下次一定進步。”
家裏的土雞蛋本來想著賣,現在倒也不必了,劉小雲招呼幾人坐下,笑的勉強說道。
“喏,這是二兩銀子,你自個兒看著花,要買什麼就買,不必省。”夏小狸洗漱完第一個坐下來吃,等劉小雲招呼人落座的時候她已經吃了一半,似乎想起什麼,掏出一些銀子放在劉小雲跟前。
雖然二兩銀子不多,可是對這樣家境的劉小雲來說是一筆巨富了,當下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而夏小狸已經放下碗筷,背著背簍要出門了。
“娘,你拿著吧,家裏現在到處都要花錢,小狸她自有分寸的。”
其實也才拿出雲景初幾人一天的住宿費,還不包括藥費,而因為他們的到來,家裏很多東西都需要換,處處都得用錢,這二兩銀子其實還不夠,但是對他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夏東良低低勸道。
“誒,好。”錢是夏小狸賺的,自從夏東良出事後這個家也是夏小狸在撐著,劉小雲很心疼她,但確實手頭緊,無法拒絕這錢,但她從未想過要占有,如果她給她亦可拿著,不給也不會霸蠻,但是自己能力有限,就是她萬一有天真的出嫁,她可能連一分錢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雲景初聽著母子兩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夏小狸...明明是個孩子,卻處處想的周全,把一個破爛不堪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說,連他都有些佩服。
轉眼,七天一次的複查時間到,夏小狸刻意選在了中午時間,因為這個時候夏東良和劉小雲都吃了藥休息了,她坐在院子裏給雲景初施針,並且將這幾日加班加點趕製的藥丸遞給他,“喏,時間有限,這是七天的量。”
雲景初修長的手指接過瓷瓶,這瓷瓶是他自己的,夏小狸前日突然問他要了去,他並未在意,不曾想盡是這目的。
他的藥丸相對大一顆,一日一次一顆就行。
“對了,你這藥丸需要配這個服下。”見他睇著藥瓶若有所思,夏小狸轉動著眼珠,突然又拿出一個小竹罐,裏麵亦是茶葉似的東西,她則神秘兮兮的出聲。
雲景初唇灣一勾,很是自覺的問道:“說吧,價錢。”
目前為止,在他對夏小狸的認知中,三字絕對不會離錢。
夏小狸抿唇一笑,“這個暫時送你,七天量,自己把握好數量,下次可是要收錢的,而且你看我為了采集這幾種藥,滿手都被那細刺刺傷,連冷水都不敢碰。”說著,她伸出傷痕累累的雙手,當真都是小劃傷,幾乎無一處完好。
雲景初眉間一蹙,從身上掏出一精致瓶子遞給她:“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