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劉氏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婦人,京書語跟南蕭落對視一眼,繼而上前。
京書語道:“外曾祖母,這人跟孟家是有什麼淵源嗎?之前她的態度上來看,對孟家很有意見。”
淵源自是有的,孟劉氏歎了口氣。
隻是當著小輩兒的麵說出來,她又覺得丟孟家的臉。
眼瞧著外曾祖母好似有口難開,京書語微微蹙眉,莫不是之前那婦人說的都是真的?
隻是,怎麼看孟家人都不像是那大奸大惡之徒啊。
“外曾祖母,這人之前有個孩子,說是被孟家的人害死了。”
孟劉氏的眸光微閃,冷哼一聲,怒瞪著昏迷之人。
“孩子,她還有臉提孩子!”
原來真的有隱情。
京書語抿唇看著孟劉氏,這種事,長輩不主動說,她不好詢問。
院子裏還有下人在,孟劉氏揚手,那些人倒是都很有眼力勁兒地自行退開。
“書語,她什麼時候能醒?”
孟劉氏問。
京書語立即明白了孟劉氏的意思,應聲道:“隨時可以,她隻是昏迷,用涼水或者掐人中都能弄醒。”
“哎,原本也是冤孽。”孟劉氏道,又對著快要看不到身影的幾個小廝道:“你們過來,把人弄廳堂去。”
兩個小廝去而複返,立即按照老太君的吩咐去做事。
不多久,房間裏隻剩下了京書語南蕭落以及孟劉氏跟那婦人。
孟劉氏暫且沒要求京書語動手,她倒是耐心下來說起了當年的事。
“她原是我二兒媳柳琴。當年家裏還不是富貴人家,柳琴對我家老二各種看不上。”
“說是我家老二身子有毛病,她在隔壁村子裏勾搭上了旁人,還有了孩子。”
“孟家雖說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怎的容忍這樣的人?當初沒有將她跟奸夫浸豬籠已經算是仁慈,不過是將他們倆趕出了村子。”
“再後來,我沒再見過他們倆。倒是姝唯又一次跟我提及,說在柳城附近的一個城池見過。他們兩個不知道又怎麼得罪了姝唯,姝唯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給了對方教訓。”
“許多年過去了,幾乎沒聽見過關於他們的事。我便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沒曾想,現下又見到了,她還成了這副鬼樣子。”
說起來,事情倒是最簡單不過的,但經曆的人懂得,當初孟家老二以及孟家的兩位長輩指定心裏憋悶,難熬的緊。
不光是失去了一個兒媳婦,在村子裏恐怕也經常會被村民們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相對來說,柳琴跟她的奸夫離開村子,倒是遠離了這些困擾。
至於她的孩子去世的原由,在場的幾個都不是當事人,不好做評判。
“對了,她怎麼會在這裏?你們如何找到她的?”孟劉氏從回憶裏抽身,才想起了這關鍵的問題。
京書語不打算隱瞞,將如何遇到這人以及自己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
“黑蚊子是她養的?不對,柳琴的心是黑的,但她沒那麼能耐,她就是一頭發長見識短的鄉村婦人。那夏家如何能看得上她?”孟劉氏提及柳琴的時候,語氣裏不免帶著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