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福芝見廖戰過來幫她係頭發,低垂下頭還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想到這廝下一句便是折騰人的事情,氣得她怒氣衝衝的回身瞪眼過去,道:“我回去,又沒叫你回去,你便在這裏待著吧!”
“嘿嘿,怎麼又瞪眼睛,難道眼睛大些瞪起來更凶?”廖戰滿嘴沒一句正經的,放開福芝的頭發,又拉著福芝道:“走吧!我還好多事兒沒和你說呢!”
說完便硬拉著福芝出屋,吩咐那手持鐵扇的人照看好這裏,就帶著福芝策馬回城。
再等黑夜載著廖戰與福芝走的遠了,那手持鐵扇之人便立於高地相望,看著那共乘一騎那少年、少女的背影。
輕輕搖扇,手持鐵扇那人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便與身側一獨目的老人,道:“不管世子此事成與不成,楊家是難用同樣的法子在拿捏世子了……”
“咳咳。”
而那獨目的老者聽到手持鐵扇之人的話,一開口便是咳嗽,似乎身體不怎麼好。
不過他有些渾濁的老眼向遠處看看,也不知看得真切看不真切福芝與廖戰背影,隻眯了幾下眼回道:“卻是比其祖母少了許多的傲氣。”
“恩。”
持鐵扇的男子見獨目老人也看重福芝,微笑著應聲點頭,心道這也是他為什麼讚成世子臨時變卦的原因。
這獨目老者是廖家一支隊伍中的遺部,當年跟在廖戰祖父身邊,是廖戰祖父私下養在手中的力量,並對福芝祖母的脾氣知之甚詳。
而這支倍受器重的隊伍,後來被遣去廖戰大伯的身邊,卻沒想廖戰大伯早逝,讓他們多年蒙塵,遠離了廖家的核心,遊走在侯府之外,成了無人賞識一步廢棋。
至於痛失兩子,又戰死沙場的老定北侯,廖戰的祖父,則對這支隊伍給予過更加耐人尋味的命令。
“三子若立,佐之;其子若立,佐之;頂立門楣,佐之。亡廖家之人,屠;亡廖家之名,屠;亡廖家之威,屠……”
顯然老定北侯是算計到了將來,也遇見了廖家未來幾十年的變化。
所以當初這支隱藏在暗的人,發現廖家的異動,以及廖戰的境況後。才不投定北侯,反暗中點播廖戰,尊老定北侯遺命,連帶著這一代的定北侯夫婦都被送到了該屠之列。
…………
福芝自然不知道身後還有人議論著自己,被廖戰摟在懷裏一路奔馳,卻覺得回城的路短了。
驅馬進城,洪肅章與屠洛臣已經在城門守了一夜。看著福芝與廖戰平安回來,心中才猶若大石落地。
還沒進郡主府,便開始下雨,廖戰撐著傘,拉著福芝去他住的院落,顯然還不願分開。
可福芝身上多少也濕了一些,人也沒有梳妝,實在擰不過廖戰了,才換了紫真和待嫁的春晴過來,幫她收拾妥當。
等左右的人都退出去了,溫熱的飯食也擺上桌,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雨勢,福芝與廖戰才坐下來安靜的吃飯。
抬手夾了許多的菜到福芝的碗裏,廖戰似乎非常喜歡逼著福芝吃她不愛吃的東西。
“看著你平日什麼都吃一口,實際上毛病最多。”廖戰看著福芝慢慢的嚼著羊肉,味同嚼蠟的樣子,笑道:“原來不見你說不愛吃什麼,卻沒想滿桌子卻沒幾個你吃的菜。”
福芝不理廖戰的戲弄,她吃飯本就少言,況且她不喜歡吃,也會等同喜歡吃的東西咽下去,這又礙著別人什麼了?
“上次見廚上做那魚丸,你到是能多吃一些,不若讓他們做來?”
廖戰見福芝就是秉承著食不言的規矩,成心逗她道:“不若讓他們架鍋來,我還沒見過那丸子怎麼做的呢?”
“我吃飽了。”福芝抿了一小口湯,她是真的服了廖戰了,吃飯的時候從來不安靜。
而廖戰見福芝小臉兒繃著,成心湊過去,道:“不若再吃些?”
“你不餓?”福芝轉眼去瞪總招惹自己的廖戰,從一上飯桌他就沒老實過,“不若我讓人撤了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