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戰、福芝兩人做的局自然是耍的寧哥兒團團轉。整件事兒的鋪墊進行了一秋,而到入冬的時候廖戰才丟出要分封太子的事兒。
又因著廖戰之前從沒說過立長還是立賢,消息一出不少人都一陣茫然。尤其是武將們,多數成了沒頭蒼蠅,整日的煩寧哥兒,恨得寧哥兒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外行走了。
“……母後,父皇這是又鬧哪樣?”
被人圍追堵截月餘,寧哥兒終於琢磨過味兒來,跑到福芝這裏來問。
“皇兄,這還用問母後?”見一早哥哥便和做賊一般的溜進母妃的寢宮,宜哥兒也大搖大擺的跟進來,揮退了宮人,然後一副鬼靈精的道:“父皇自然是要你我兄弟相殘,然後再……”
“去去去!”
回手彈了一下開口胡唚的宜哥兒,寧哥兒又不傻,還兄弟相殘?恐怕他們還沒殘呢,父皇就把他們都打死了。“一邊去,別搗亂!”哄弟弟到一邊去別摻亂,寧哥兒盯著母後,他這幾日怎麼都覺得是陰謀,可有想不明白一些地方。
“哥,你怎麼還彈我!”
揉揉腦門,宜哥兒現在自認自己很大了,哥哥還這麼彈他腦袋,讓他很沒麵子。又是嘟嘴又是皺鼻子的一陣,接著宜哥兒便和橡皮糖一樣粘著哥哥寧哥兒。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要鬧去外麵!”
福芝這幾日估摸著長子也快來了,便拿了些無關痛癢的折子過來裝樣子。見兩個兒子沒幾句鬧騰起來,便開口假麼假事的趕人。
“哎呀,先外麵去!”寧哥兒見母後似乎在看什麼重要的東西,弟弟又鬧騰的沒完。幹脆直接將弟弟攔腰一扛,然後丟到門外,再一關門,以圖清靜。
“哥……哥……”
“咚咚咚!”
被哥哥給丟出來,宜哥兒自然用力砸門,打算在混進去。
可寧哥兒在裏麵頂著門,他今日是非鬧清楚是怎麼回事的,絕不能被誰囫圇了。
而見兩個兒子跟門板較勁兒,福芝也隻好放了手上的折子,抬眼看著即使是一裏一外,也還在拉鋸戰的兩兄弟。
“哥……讓我進去!”
“等我和母後說完話!”
“哥……我有個秘密……”
“等我和母後說完話!”
“哥……我這秘密可是父皇告訴我的!”
“等我和母後說……”
“哥……我能讓那些人不煩你……”
“真的?”
一心二用,寧哥兒可沒當弟弟這邊的話是耳旁風。一聽弟弟嚷著的事兒越來越吸引人,他立時開了門。
“哎呦……我的親哥唉!”
不過這時宜哥兒再外麵撞著門,寧哥兒一鬆勁兒,他便直接跌入屋內,然後爬起來坐地上揉著膝蓋,道:“疼死啦……”
“宜哥兒說說什麼秘密。”墩身到弟弟身邊,寧哥兒這月餘快被人煩死了,這父皇丟了要立太子的事兒出去,也不說清楚怎麼立,現在他都快被那些糊塗人分屍了。
“膝蓋疼!”見哥哥終於好好與自己說話,宜哥兒便小性兒的道:“膝蓋疼!”
“好好好,我一會兒讓他們給你送最好的金瘡藥過去。”寧哥兒自然看得出來宜哥兒是成心釣自己胃口,應了要送東西,便催弟弟說正事兒。
“不成,我也有金瘡藥,我不要!”宜哥兒一撇臉兒,他才不好收買呢!
“那怎麼樣?”見宜哥兒撇開臉,寧哥兒也覺得送藥有點沒誠意。
“給我吹吹。”伸出手,再指指膝蓋,宜哥兒示意自己的膝蓋和手掌都受傷了。
“……”
而宜哥兒一說吹吹,寧哥兒立時一眯眼,道:“臭小子,哪裏那麼多毛病?”
抬手又彈了宜哥兒一下,寧哥兒卻是迅速的揭過了這個話題,完全不想提吹吹這事兒。
再起身扭頭走到福芝案前,寧哥兒瞥眼掃了那厚厚的一摞折子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再端正的給福芝深深一揖,卻什麼都沒問,直接扭身走了。
“唉,唉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