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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芝的孕事過了頭三個月,安姐兒的事兒也慢慢宣揚開來。不過可能真的是他們夫妻的保密工作太到位了,第一個上門來問的竟然是福芝的娘親宋氏。
“……芝姐兒,你便給娘親個真話,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許是安姐兒的長相太容易讓人誤入歧途了,那留福的話信的人少,反是多覺得安姐兒是夏家的孩子。尤其昨個兒宋氏去楊氏那兒見了安姐兒,整整一夜都沒睡踏實,念著書哥兒小時候的樣子,想著那關於瑞安公主的謠言。
“娘,這安姐兒是雲翳尋來的廖家福女……”福芝那日與廖戰統一了口徑,既然打算壓了安姐兒的身世,便不會再讓多一個旁人探到實情。
不過楊氏能夠安然的養著安姐兒,宋氏卻難以坦然。
“芝姐兒,這糊弄人的話,你便別拿來與娘說了!”宋氏心裏都燒了火,問書哥兒等於沒問,現在女兒也不告訴她實情。要是這孩子真是書哥兒的,那她成了什麼人?
福芝的話被娘親宋氏打算,卻也明白她這是真的急了。
現在書哥兒不著家,你若說了哪家的姑娘,他也會把事兒攪黃,若在真蹦出個女兒來,恐怕那書哥兒就真學了宋海,守著過一輩子了。
“這孩子和夏家沒關係。”多的福芝不好說,但有這一點福芝卻說得是實情,“娘就別管外麵那些憑空編纂的話了。”
“這孩子怎麼就沒關係了?”抹了抹眼角的淚,宋氏爭辯道:“隨便找個孩子便能和書哥兒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這話芝姐兒自己信麼?”
本來今日宋氏就急,現在也忘了女兒在安胎,淚水止不住的流,真怕書哥兒便那麼過一輩子。
“……王妃,王爺來了。”
不過宋氏來追問,必然問不出個所以然。進來與福芝說了還沒一盞茶的工夫,廖戰便‘恰巧’無事,過來後麵給嶽母請安。
而廖戰這一來,宋氏自然不能在哭哭啼啼的,耗到了中午也沒問出個端尾來,隻得又鬱鬱的返程。
“……還好吧?”
廖戰對嶽母宋氏的感覺就如同福芝對婆母楊氏,沒有利弊之時隻是些表麵工夫。見宋氏走了,他更關心福芝的身體,恐怕這麼一鬧騰讓福芝身上有什麼不適。
“沒事,這才剛開始呢!”
福芝不鬆口告訴娘親宋氏事情,也是因著她還有一環扣一環的安排,所以是萬不能讓娘親宋氏清楚明白了。
“二姨姐的事兒你到沒這麼算計,到是看出書哥兒是你親弟弟。”
廖戰說著酸話,拉福芝到榻上歇著,打發了丫鬟們下去,自己則掰看著福芝的手指,似乎很是嫉妒。
“亂說什麼。”福芝知道自己這般的確耗費心力,但是時候差不多了,她也不能總拖著那事兒。“二姐現在巴不得我們都不上手管她,書哥兒那邊可還蒙在鼓裏呢。”
上月福芸與章橋從北麵回來,聽說在祖母屋裏跪了三日,才隻得了祖母一聲冷哼。
“祖母那裏可知道了?”廖戰也知道這兩件事兒的難度來說,書哥兒這個絕對比福芸的大。想想那邊的喜帖也快送來了,便也轉而問書哥兒這邊的事兒,道:“如意若不說,這世上恐怕沒第二個人知道了吧?”
瞞著上下所有人,福芝可是做了與收留安姐兒一樣驚天的事兒。
“時候還沒到,等到了時候,知道的人自然也多了。”福芝和廖戰打了一會兒的啞謎,聽著外麵寧哥兒的聲音傳來,便也歇了這話,隻待無人時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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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夏家也是一團亂麻。
福芸鬧著要嫁給布衣還是庶出出身的章橋,已經是鬧得大房和祖母的院落沒了安寧。這幾日又傳出書哥兒與死掉的瑞安公主有個女兒的事兒,立時讓三房這院也陰雲一片。
其實這兩件事兒本都是鬧得愈演愈烈的底子,但祖母那邊早半認了福芸的婚事,所以實則也隻是書哥兒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