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頓的差不多了,該領命的領命,該調兵的調兵,福芝姐妹也有暫時一敘的機會。
帳內沒了外人,文哥兒又跟著鳳夕顏跑了,福芝便特意提了些事情讓二姐、三姐注意,別一時疏忽了。
鳳夕顏這個人福芝是聽廖戰說過的,七八歲的時候就敢跑到他麵前自薦為官,被人忽視了還能死纏爛打的一頓,是嫌少的‘才’智兼備之人。
“……別見他年紀小,夫君說他曾一人平過西夷三寨之亂,並非普通魯莽少年。”作為西南王的王妃,福芝幾乎熟記廖戰手下之人,而這鳳夕顏便是小小年紀就掛了號的人物。
“恩。”微微點頭,福萍將四妹福芝的話記下,心中又想那鳳夕顏的樣子,卻對其不敢輕忽。“文哥兒跟著他可妥當。”
今日趙玉與鳳夕顏那股不好言語的較勁兒,福萍自然也看的清楚。現在文哥兒與鳳夕顏走的近,別鬧的什麼出來。
“不礙的。”福芝卻是不擔心這些,趙玉也隻與她不對付,其他人那裏即使較勁兒,想來也不是大事。
又排布了些事情,福萍便明著掃看福芝的腰身,隱晦的道:“你還是先南去吧!這個大意不得。”
“三姐放心,我心中有數。”福芝沒瞞著二姐、三姐她的事兒,但也隻局限於她們姐妹之間。畢竟現在要是吐露了風聲,廖家軍定然會另有重點。
“穩妥些的好。”叮囑福芝照顧好自己,福萍這個時候才有心思掃眼一天都裝啞巴的二姐。
今日帳中她家二姐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完全不是反常二字可以形容的。
“芝姐兒說說二姐這般要到哪時?”正事兒說完了,三姐福萍也鬆快了下來,打趣了抿嘴不語的二姐福芸,便與福芝道:“你不若把那人借我,我也看看二姐是否能一直這般。”
去年福芝大婚,二姐福芸也曾這般安靜過些時日,這次再見,福萍那般心思自然也找到了結症所在。
“三姐還是少逗逗二姐,小心她翻過悶兒來,定不能輕饒了你。”
福芝自然知道自家二姐這是為的哪般,當年那人她可沒真的一刀宰了。而不想送去西南幾年,那人去年也混到了小小的偏將。
她大婚之時那人就跟在廖戰迎親的隊裏,此番北上也跟在她的營中,這時她又哪能不明白二姐為什麼那般的反常。不過這事兒還是要壓著,若讓祖母知道了,她們幾個誰也沒個好果子,所以明白也當不明白。
隻願這事兒他們能夠自己淡了便好。
而再說了些話,福芝便有些乏了,福萍讓她多歇著點,兩姐妹便歇了話。
…………
福芝的身子已經不適合親帥親臨,兵分之後趙玉主著軍中之事,她能不到前麵來,便不到前麵來。
而福芸、福萍那邊卻是沒這般輕鬆,文哥兒跟著她們整日的摩拳擦掌不肯老實,邊上還有一個鳳夕顏,有時候真的讓她們提心吊膽。
轉眼進了六月,京郊周邊已經沒了胡人的蹤影。
福芸、福萍那一隊圍堵、追擊拓韃部主力多時,現在已經一路向北遠離京城二百多裏。
福芝這邊清剿尚未退去的胡人也偏離了從前的位置,主要徘徊在京西一帶。
“……基本已經沒了胡人的主力,事兒也辦的差不多了。”
連日奔波還能拉出美公子的嘴臉,這趙玉不愧是迷倒西南一眾少女的冷公子。不過福芝看著趙玉卻沒什麼心動的感覺,反而覺得另有一番澀澀。
是啊!若這般男子不是整日想著自家的夫君,也許她也會和那些普通女子一般,一見一歎,驚豔怎麼會有這般容貌的男子。
但澀就澀在這男子當她是大敵,還是情敵,並且一見就一缸醋,使其心中道不明的別扭。
“分路南下吧!”
福芝丟了她與趙玉之間那無法梳理的問題,看看輿圖道:“二姐那邊也是收尾階段,圈了拓韃於東北部山中,想來不日便會退下來。”
福芸、福萍那邊戰果不錯,福芝這邊分去一部分火力之後,即使是號稱拓韃部精銳的一萬多人,也被她們切切砍砍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