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介意當小三(2 / 2)

“……別逞能,”生死關頭,我不能計較太多,抬手給他擦了下臉頰的汗珠。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不知道嗎?越是停下來,越是累的。”薛北戎說著,偷空拉著我手指咬了下,耍不要臉,“當然,你要是親一下,我就更有力氣了。”

“想得美!”這欠扁的語氣,真讓人討厭,我惡作劇的把手伸進他脖子裏,卻不想無意間擦過他耳朵時發現,好家夥,這對可憐的小耳朵凍得,都快成冰雕了。

心一疼,手就不由捂住了。

薛北戎身子僵了下,隨即樂嗬嗬的扭頭,衝我擠了擠眼,“餘歡喜,給我唱首歌。”

“……”懶得理他。

“要不背一首歌也行。”

“……”得寸進尺。

“就葉芝那首,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你在我背上讀的那首被偷走的孩子……”

“閉嘴!你不配對我說這些!”越說越來勁兒了還,我氣鼓鼓的捂住薛北戎嘴,壓抑著憤怒情緒,平靜而又淡漠地說,“既然你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那我也就擺明了告訴你,我跟周慕琛感情很好,你連撬牆角當小三的機會都沒有!”

薛北戎在我掌心裏嗬出一大口熱氣,伸出舌尖,舔了舔。

這個湊不要臉的。

我連忙拿開手。

他笑笑,胸有成竹的說,“隻有不努力的小三,沒有撬不到的牆角,你要是不舍得離開姓周的,我不介意給喜寶當二爸,給你當小三,和他一起伺候你。”

“……”

神呐。

這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不可一世的該死男人,咋就轉型要當忠犬了?

連伺候這種詞都能輕而易舉說出口。

我真是醉了個醉!

倆人說話聲音有點大,把餘四喜給吵醒了,他揉揉惺忪睡眼,瞪大眼睛,口齒不清的喊爸爸,“寶寶餓餓,餓餓。”

薛北戎放慢腳步,問他,“兒子,你叫哪個爸爸啊?”

“薛北戎!”餘四喜脆生生的應了聲,哼哼唧唧幾句什麼話,頭一歪,又睡著了。

原來剛才是夢囈。

連做夢都叫薛北戎爸爸!

這個小叛徒。

我哭笑不得。

薛北戎卻高興的吧唧親了幾口,“兒子真棒,爸爸愛你!”

有了兒子的鼓勵,他身上平增幾分氣力,腳步也越來越快。

上山容易下山難。

尤其是夜間,路上極其的濕滑,一不留神就會跌跤。

薛北戎到底不是機器人,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咚”一屁股滑到在地。

一鼓作氣勢如虎。

這股氣一泄,就再難站起來了。

他呼哧呼哧坐了一會兒,緩過氣來後,給餘四喜調整睡姿,抱好,扭頭看了摔到地上的我一眼,“你把鞋子脫了,我看看腳凍的怎麼樣。”

說到這兩隻凍僵的腳,我都快忘了它們的存在,被薛北戎一提醒,才發覺鑽心的疼,試著抬了兩下,動不了,疼的直呲牙。

“別亂動了,我自己來,”薛北戎抓過我腳,拉開拉鏈,脫掉我鞋子,還不忘了埋汰人,“萬一是骨折了,沒及時救治,你以後就隻能演瘸子了。”

我:“……”

這人咋就那麼毒舌?!

薛北戎雙手燥熱,把我冰涼僵硬的腳,抱在懷裏。

這麼明顯的獻殷勤我看不出來嗎?

我收回腳,不承情的冷哼,“黃鼠狼!”

“我前年參加了南極一個公益性紀錄片拍攝,學了點護理知識,你這是……”薛北戎卻拉著我腳不放,在腳裸四周,像模像樣的摸了幾下,皺眉說,“真的骨折了。”

“啊?”我信以為真,“嚴重嗎?”

“我再看看,”他又是一陣連摸帶搓。

被他擺弄了好一會兒後,腳有了點知覺,不再是僵硬麻木,而是奇癢難忍。

好像爬滿了小蟲子般,我煩躁的不停蜷縮著腳趾頭,“到底怎麼樣?”

“是扭傷了,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給你正過骨,不用擔心。”薛北戎抱著我腳不放,低頭,在腳踝處親了下,才給我穿上鞋,拉好拉鏈,然後假公濟私的把我扯到他麵前。

腦袋往我身上靠,沙啞的嗓音裏透著難掩的疲憊,“餘歡喜,讓我靠一會兒,好累好累。”

我沒好氣的推他,“你還知道累?”

“是的,很累很累,精疲力盡了,”他一手摟著餘四喜,一手抱緊我,腦袋歪在我肩頭,低聲說:“餘歡喜,為了你,老子現在是個人了,不再是從前那個沒有感情的動物了。”

我有一瞬的動容,不過想到這幾年裏餘瀟瀟不斷發來的那些恩愛照片,還是作罷了。

“為了你和兒子,我會撐下去的,可是……”薛北戎在貂皮大衣上蹭了蹭,眨了眨困倦的眼皮,打著哈欠,精神懨懨的說,“讓我先睡一會兒,十分鍾後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