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接手聚寶閣砸出金絲描線(5)(1 / 2)

聽王海東這麼說,金胖子的臉上開始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金胖子尷尬地笑了笑,眯縫著小眼睛說:“你把古董抵押給李子敬不是不可以,但這就不能發揮這件古董的最大價值了。抵押給李子敬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拍賣比較好,還能為聚寶閣提升一下名氣。”

這一次拍賣會中的瓷器檔次整體不怎麼高,但市裏臨時通知說有一批廣東的客人要過來,因此,瀚海拍賣公司隻有四處尋找一些比較珍貴的古董來撐門麵。金絲描線粉彩鼻煙壺就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一件。

王海東倒也沒再拿喬,而是點點頭說:“說這話不就對了,既然大家是做買賣,就要誠實一點,別玩虛的。這件粉彩瓷我倒不是不想出手,但你們也別想忽悠我。如果金先生有誠意,那就別兩條路,這哄哄外人還成,對我沒有用。”

金胖子心中暗暗吃驚,這小子對金絲描線的價值很是篤定,想必一定很了解,看來是唬不住他了,硬的不行隻有來軟的了,要不然再雞飛蛋打一場空,最後什麼也落不到。當下他就說:“東西自然是好東西,誠意也是足夠的,這樣,那就按你說的辦,全托,各種費用我也能做主給你免掉。不過我們要為你的這件瓷器做宣傳,因此你要跟我們簽訂一個合同,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麼變故。”

如果這件瓷器拿到一線城市的話,那絕對會引起拍賣會的搶購熱潮,說是聚寶閣壓堂的東西也夠分量。王海東清楚,要不是聚寶閣最近出現了變故,這種瓷器應該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中才成。簽訂個合同,金胖子也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這一次金胖子是有備而來的,合同早就準備好了。金胖子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小成把合同遞了過來。

王海東仔細地看了一遍說:“合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價格低了一點,金絲描線粉彩瓷可是第一次出現啊,你們就定一百萬,這種瓷器價格越高,越是會吸引更多的關注,關注的多了,瓷器自然也就能賣出更高的價格。我覺得二百九十萬還差不多,差一點不到三百萬,給人一種心理誤差,金絲描線值這個價格。”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句話用在古董上也是非常合適的,隻要手中有好東西,就不怕沒市場。什麼叫壓堂?壓,鎮壓的壓,鎮壓鋪子的名聲。一件壓堂的古董比之整個鋪子的古董都要值錢,有這件古董在,行裏的人見到你說話的時候就會客客氣氣的,這就是壓堂古董的意義所在。

作為聚寶閣壓堂的東西,定價二百九十萬還是比較合適的。雖然僅僅是一個價格的確定,卻也讓金胖子對王海東的忌憚加深了一層。別看二百九十萬和三百萬不過是相差了十萬而已,但其中的學問就大了。這玩的是一種心理戰術。

金胖子貌似威脅地點點頭說:“你要是不怕流拍的話,二百九十萬就二百九十萬。”

就在金胖子琢磨王海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一名七十多歲,略微有點駝背,一身藍色工作服的老人走了進來。這位老人手中拿著一個一尺多長的盒子,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憂傷。

拿著古董出來賣的通常有三種人,第一種是古董販子、盜墓行裏的人,他們串鋪子是為了賺錢。第二種是古董收藏者,一般這種人是以物養物。為了買另外一件古董而賣掉自己手中的古董,這才是一個古董愛好者的必修課。隻是買古董,而不懂得賣古董,那不是真正的收藏者,而是敗家子。一般的古董愛好者就是靠著這種以物養物來玩古董的,要不然,一般的人家怎麼玩得起古董。第三種是賣家傳古董的人,這種人往往是家中出了變故,急需用錢。王海東如果不是意外得到了鈞瓷片和金絲描線粉彩的話,他也有可能淪為第三種人。

王海東示意金胖子幾人稍等,走上前去問:“大爺,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這老頭是來賣古董的嗎?未必,來找王海東鑒定一下的也未可知。反正鑒定也是要收鑒定費的,至於多少就要看古董的價值了。讓那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送上一碗茶。

那老人喝了一口茶才說:“我是機械廠的退休職工,可憐我辛苦工作了一輩子,把兩個兒子給拉扯大,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王海東愣了一下說:“難道是你兩個兒子不孝順?”兒女認為自己的父母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而且囉裏囉唆的很討人厭,不孝順也不少見。

那老人愣了一下,搖搖頭說:“兩個兒子雖然掙錢不多,卻也孝順,可惜我三個孫子在擇校的問題上遇到了麻煩,每個人要五萬塊擇校費,你說,我們這工人的家庭,咋弄這十五萬啊!”

王海東愣了一下,擇校費?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唉,這事情不是您老人家一個人遇到的,這是現階段無法改變的現狀。老人家,不知道我有什麼能夠幫上你的啊?”王海東已經確定這老人是來賣古董的了。

王海東從小到大在古董市場混了這麼些年了,雖然江流市所有玩古董的人他未必都認識,但至少也是臉熟。可眼前這位老人,王海東從來都沒有見過,不可能是玩古董的人,所以隻有是賣古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