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牛哼了一聲說:“閉嘴,皇帝的玉璽能流落到民間嗎?要是真的有那東西,國家不早就派人收去了?老娘們別胡說八道。”
這陳二牛雖然平時蔫了吧唧不怎麼說話,可一旦發起火來趙霞倒是很害怕的。聽了老公的訓斥,趙霞委屈地說:“就是乾隆皇帝的一個什麼印章,皇帝的印章不是玉璽是什麼?反正是件了不得的寶貝。我聽說也值三五百萬呢。”
皇帝的印章!這玩意在老百姓的心中至高無上,在古代那可是代表皇權的啊。
田鳳娥遺憾地說:“管他是什麼玉璽印章,反正應該是個好東西,難怪這小子那麼爽快就給了我們錢,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他這麼輕易走。”
陳大牛說:“剛才海東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那小子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他要真硬是一分錢不給,你說我們能怎麼辦?白拿二十萬就已經算是不錯了。二牛,得空你跟我一起去找他,把錢轉過來,如果是陳風哥倆去的話,我怕這小子一翻臉再不給了。”
王海東走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明白,絕對不能給兩個表哥用這些錢,如果讓倆表哥去的話,這二十萬可能有變數,大家都清楚王海東這小子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脾氣。
兩個舅舅出馬,王海東果然非常爽快地把錢轉了過去,他還叮囑二舅,賭石是不靠譜的,表哥陳宇最好不要參與其中,很多人為此傾家蕩產。
剛剛送走了兩個舅舅,王海東母親陳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她說:“小東,我聽說你拍賣了一件瓷器,你兩個舅舅就眼紅要重新分家產是不是?”
王海東笑嗬嗬地說:“媽,我那兩個舅舅你還不清楚啊,還不是我兩個表哥,一個想結婚,一個想做生意。我二表哥為了做生意連交警隊的工作都辭掉了。我已經找個理由每人給他們二十萬了,這事情就這麼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舅舅開了口,而且自己也有這個能力,要真是一分錢不給的話,王海東的心中也過意不去。
陳敏非常氣憤地說:“這陳宇,太不像話了!我給他找份工作容易嗎,說不幹就不幹了。回頭我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對了,你那兩個舅媽也不是省油的燈,給錢也要有個限度。”
對兩個嫂子貪得無厭的做法,陳敏也感覺很頭疼,不過她這個做小姑子的也不好說什麼,平日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麵上能過得去就行了。但要是真欺負到自己兒子身上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王海東笑嗬嗬地說:“媽,這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那件瓷器賣了四百多萬呢,換成誰都想分一點,我會掌握好尺度的,我看我舅舅他們倒是很滿意,畢竟分房子的時候你是吃虧了的,於情於理我們對他們都問心無愧。真不成的話,我找二外公來評評理。”
聽到這話陳敏才放心地說:“那好,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對了,你小子也是,回來那麼多天,也不過來看看我,趕明兒回來一趟,媽給你做紅燒肉。”
王海東小時候就愛吃母親做的紅燒肉,雖然現在長大了,但對紅燒肉的喜愛仍然不改初衷。
聽到這話,王海東歎息了一聲說:“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正琢磨著怎麼收拾我呢,我沒有聽他的話考公務員,回去他又要給我上政治課了。”
陳敏說:“他敢,還反了他了!有媽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不就是沒有聽他的話嗎?他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聽你爺爺的話去做教師?老東西還好意思讓兒子聽自己的話。”
王海東的父親說來可是相當懼內的,不管在外麵呼風喚雨多風光,在家裏陳敏是一把手,要不然王海東也不可能接手聚寶閣。
王海東搖搖頭說:“還是算了,等幾天再說,我爸現在看到我都牙癢癢,我才不會去觸這個黴頭,過兩天等他氣消了再說。要是我回去再把他氣著了怎麼辦啊,媽,你放心好了,回頭等爸上班了我找機會回家去看你。”這父子兩人,整日就像地下戰爭一般的鬥智鬥勇,誰也不讓誰。
陳敏假裝生氣地說:“我不管你們爺倆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總是不放心。安慰了母親半個小時,王海東這才把電話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