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笑了笑說:“不是他們不管,而是我們蹲點有自己的規矩,能不暴露就不暴露自己,而且也不能擅自離開,要不然犯罪嫌疑人在我離開的空當回來了,我的蹲點守候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王海東剛張開口想要說什麼,看著小周一臉稚氣又異常認真的表情還是沒有說出來。王海東歎息了一聲說:“我找他們村長有點事情,你慢慢等吧。”
反正大張莊也不算大,找個村民問了一下才知道,村長是本村最大家族的張姓人家,叫張石頭。
這個張石頭昨天聽說是侯四的事,今天一大早起來之後正在琢磨著怎麼收拾侯四呢,王海東就找上門來。
這張石頭眼力不是一般的活絡,上一次警察來的時候,那個隊長對這個年輕人都很恭敬,張石頭知道這是城裏麵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便站起來說:“這位先生找我不知道什麼事情?”
王海東坐下說:“張村長,你們村子裏犯下了那麼大的案子,要是認真追究起來的話,你這個村長也是難逃幹係啊。”
張石頭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王海東不是一般人了,一般人敢直接找到村長,像是上級對下級一般說話嗎?村長怎麼著也是國家幹部啊。當然,國家幹部編製裏是沒有村長這個職位的,但是在一般老百姓眼中,村長大小也是個官啊。
張石頭立刻辯解說:“這位先生你說笑了,侯四和徐三強這兩人犯了案子,也不是我這個村長的責任,關我什麼事啊?”
王海東笑嗬嗬地說:“和你沒有關係?那些盜墓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待了那麼多天,你沒有發現,這算不算?你知道他們盜挖的是什麼古墓嗎?如果認真追究責任的話,到時候你也少不得有麻煩,不過如果你肯合作,我會在警察麵前為你說好話的。”
張石頭知道王海東在警察麵前說得上話,立刻就說:“這事情還請你多多幫忙,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說就是了。”
王海東看威脅成功滿意地點點頭說:“我要你跟著我去找那些玉片,齊達生他們說就剩下一枚玉片了,我不相信,村子裏應該還有別的,你把東西給我仔細找一找,找出來了,這事情我幫你擺平。”
張石頭立刻拍胸脯保證說:“你放心好了,這事情包在我身上。”
王海東打電話讓楚天齊過來,向他說明了情況之後,楚天齊也覺得要查清楚這金縷玉衣的事情,兩個人直奔陶州而去。路上,楚天齊說:“小周不是查了嗎?說是金縷玉衣被徐三強的老婆給燒掉了,難道你懷疑沒有燒掉?”
王海東點點頭說:“小周不過是打電話讓陶州的警察幫著查的,他也沒有親自查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是查清楚的好。”
來到陶州下麵的一個鄉鎮派出所,楚天齊出示了證件,要求協助調查,鄉鎮派出所的所長宋明倒是很熱情。
知道楚天齊是江流市的同行,宋明很是高興地說:“我的大學就是在江流師範上的,後來才分配到這裏來,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啊。楚隊長你們來找金縷玉衣,要做好失望的準備啊!”
楚天齊疑惑地問:“為什麼?我們局的小周打電話問過你們,說是金縷玉衣被燒了,礙於案情重大,所以我就親自過來了,想再看看徐三強那裏的情況。”
宋明拍胸脯說:“放心好了,徐三強我們早就想把他收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我與你們一同去找他們村長蘇瘸子,一定要查清楚這個事情。”
跟農村人打交道,帶著市長都未必有帶著村長有用。因為村長往往是村子裏麵權勢最大,最有威望的人,村子裏麵的大事小情一律都是村長一手掌握的。村民想要有好日子過,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村長。
宋明帶著王海東、楚天齊二人找到了蘇瘸子,蘇瘸子很配合說解決問題。蘇瘸子果然帶著王海東等人以最短的時間趕到了徐三強的家中。
一行人來到一個還算整潔的院子,四間平房,刷的白色塗料,寬敞明亮的門窗,無不顯示出主人是一個能人。在這種地方,能夠蓋得起這樣的院子,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蘇瘸子雖然見到王海東他們不敢高聲說話,但對徐三強就是吆五喝六了:“狗蛋,給我出來,老子找你有事。”
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連忙從廚房裏麵跑了出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勺子。
蘇瘸子哼了一聲說:“放回去,拎個勺子做什麼。狗蛋,我跟你說,這是市裏麵來的領導,找你有事情要問,你要給我老實一點回答,要不然的話,老子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