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柴子文嗎?”
唔……
柴子文從昏厥中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條修長的美腿,在眼前誘人的晃悠著。不過他腦袋還處於混亂狀態,於是下意識問道:
“劍師大人呢?毛玲姑娘還好嗎?”
啪!
一隻軟靴輕柔的踢了踢他的臉頰,接著一個玩性十足的聲音說道:
“那個小姑娘沒事兒。這麼敬業,看來是柴大劍士無疑了。”
柴子文此刻才恢複了神智,踉蹌著爬起身來。他先看清了自己身邊,趙燕和匡大海正平躺睡著,傷口已被靈藥治愈完畢;接著視線轉移到右側,隻見陳雜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最終視線上移————兩條晃眼的大長腿,自馬車車廂頂上悠閑的倒掛下來。
柴子文抬起頭,隻見車廂上坐著個女人。黑發,後邊豎著齊腰的馬尾;瓜子臉,五官清秀,右眼附近有片淡紅色胎記。外披白色長袍,袍子表麵用墨線繡著飛雲紋與一隻白鶴。蟒帶束腰,使上身顯得十分傲人;內穿黑色勁衣,上繡滿了銀色花瓣,在這銀白掩映之下,一雙筆直勻稱的長腿甚是引人注目。
等等……這女人是……
巡察劍使白遊琪?!
柴子文登時反應過來,立刻行禮道:
“玄天劍士柴子文,參見巡查劍使!”
“免禮。把你們一路上的官印文書給我過目。”
柴子文連忙從內襯口袋裏找出文書,低著頭,雙手遞給了那女人。他的心情十分激動,幾乎不敢正視眼前之人。女人不以為意,信手將文書接了過去,顯得十分平常。然而她的每個動作,都似乎暗藏著極大的殺機。
她叫白遊琪,時任巡查劍使,乃天子之下第一人。而純以修為而論,她更是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
在通玄天國,天子之下最有權勢的人,就是常駐劍閣的五位劍使。其中四位都是穿丹陽黑鶴袍,獨有巡察劍使一人,可穿飛雲白鶴袍。要知道玄天宗向來以青黑玄色為主基調,能穿白著素的,隻有監管百官紀律的巡查劍使。
白遊琪將文書看罷,隨手卷了卷,接著輕啟丹唇,將這一卷文書囫圇吞咽了下去。
她的脖頸很白,吞咽的蠕動感很是撩人。
“你們的檔案我都看過,對你們的武力評價都挺高的,怎麼連個退伍的屠魔軍副官都打不過啊?”
柴子文慚愧道:“是我的責任。我錯誤判斷了敵人的實力,在首次擊倒他時未對屍體進行仔細檢查……”
“你這人怎麼這麼勇於認錯,或者說,急於認錯啊?”
柴子文有點懵,道:“因為的確是我的問題啊。”
“行了行了,你也太沒勁了。”白遊琪翹起二郎腿道,“不過玄天宗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實話告訴你,這個陳雜有點本事,在國內是前十名的水平。”
前十?!柴子文有點驚訝。白遊琪自馬車上一躍下,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到這裏做兩件事,一件是擺平這個陳雜;還有一件要和那個小女孩密談。你叫醒那倆人,先去收拾一下劍館,給我準備一件屋子。要有茶桌要有酒,要有梅花要有煙。馬上去辦!”
“是!”
“對了,把那個陳雜給我捆上,也塞到屋裏。”
“……是!”
半個時辰後,柴子文三人引著白遊琪進到了沙都劍館。這劍館的破爛程度,堪稱九州第一。在上一任劍師陳鶴彪被棒槌砸扁之後,劍館的弟子、劍士、雜役都一哄而散,整整兩個月都沒人修整。很快,勤快的沙都居民們就把劍館裏的家居陳設搬運一空,並十分熱情的在比劍校場上種了菜、養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