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鳳傾傾在場,定然會大吃一驚。
因為跪在地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最初見過的那個鮫人——珠女。
“拿過來吧,等本尊休息的差不多了再用一次,”紅九卿懶懶靠在座椅上,心境幻境比任何一種幻境都難,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進入了這個幻境,從記憶到習慣,它都會根據腦海中的記憶規劃出最合理的存在,讓你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同時它會將事情往好的方麵調整,讓人沉迷在裏麵。
鳳傾傾在他看來,心境已經是很不錯的,卻還是被困在了心境幻境裏……
珠女不敢多言,去取了幻夢珠放到紅九卿手邊,默默退下。
他看著這兩顆如夢似幻的珠子,微微皺眉。
隻剩下兩顆了,這兩顆能不能引起鳳傾傾的注意還是個問題……如果記憶會被調整,很有可能他的提醒也會被洗刷掉,不會留下半點痕跡。
他特意將鳳傾傾最為痛苦的記憶給彰顯出來,人類總是追逐悲傷而不自知,悲傷和痛苦往往更加刻骨銘心,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記憶能夠激起鳳傾傾的感情,比他的提醒會有用的多。
罷了,如果小傾兒出不來,他就把這個塔給掀了。
他眼中閃過凜冽的光芒,珠女低下頭不敢再看,身子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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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傾撥弄著手上的花朵,微微刺痛傳來,拿到眼前一看,細微的血珠滲了出來。
方才……好像有誰在叫她。
軒轅慕景微微皺眉:“烈風。”
烈風心領神會遞上了創口貼,軒轅慕景輕輕握住她的手,認真專注的給她包好了傷口,仿佛那是件嚴肅的大事,鳳傾傾耳尖有些發紅,發覺周圍人投來善意的笑意,更是不好意思,卻不好從他手中抽離。
“你最近有心事,”軒轅慕景包好傷口,抬頭看入她眼中,“江雨煙的事情?”
鳳傾傾沉默,她最近確實有些心不在焉,卻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最開始的起因是昨日起床,看著桌上空白的本子沉默。
她總覺得那個本子上應該寫了些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嗯,有些擔心,”鳳傾傾岔開話題,“軒轅燁那邊如何,你覺得他能信得過嗎?”
雖然軒轅燁嘴上說著合作,鳳傾傾卻不敢對他多加信任,他恨著軒轅皓,卻不一定能對軒轅慕景有多少好感,就怕待會的事情上麵,他要是想,也可以嚐試做到扳倒軒轅皓和軒轅慕景兩人。
軒轅慕景溫熱的手心握著她的手:“他從小脾氣就順和,要不是發現自己被逼到絕路,也不會奮起反抗,對家主的位置也沒有多少欲望,不用擔心。”
鳳傾傾相信他的判斷,點頭表示明白。
車慢慢停了下來,軒轅慕景拉著她:“別想那些事情,到了,該下車了。”
如果鳳傾傾在場,定然會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