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搖頭：“雖然還是疼，但可以忍受。”
鳳傾傾忙端過粥，學著江無顏的動作喂給江言，江言小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疼的通紅，連忙自己伸手接過來：“不勞煩姨母了，我自己來就好……”
鳳傾傾微微挑眉，想到江言一板一眼的性格，還是把粥遞給了他。
江言端過粥的時候手微抖一瞬，隨後穩穩當當的喝起粥來，鳳傾傾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心中十分感歎，若是不她清楚他身上的毒素還未消除，現在看來，江言就像個沒有病痛的正常孩子。
他忍受著渾身的疼痛，還能這樣冷靜的判斷，穩當行事，這要放在成人身上，也未必能有他這樣好。
“姨母，我喝完了，多謝。”江言將碗放到一旁，鳳傾傾才回過神來。
“現在感覺如何？疼痛有無加劇？”鳳傾傾看他手微微顫抖，攥緊被褥，“不用強行忍耐，若是疼的受不了，還是得與我說。”
她也不敢讓江言下床活動，想到他現在的情況，那和走在刀刃上沒有區別，每一步都是鑽心的疼。
江言還是搖頭：“我想清醒一會。”
鳳傾傾沒有勉強讓他繼續睡過去，隻要江言沒有和昨日一般，出現那種劇烈掙紮的情況，就說明他現在的確能夠忍耐現在的疼痛，她後來好好調查過“天在水”的作用，它並沒有對人體造成傷害，但它的毒素會在血脈和肌肉中流淌，讓人感覺劇烈疼痛。
這也是讓鳳傾傾微鬆一口氣，江言身體本質不會受到傷害，就不會那般急迫。
至於給江言下毒的人，禦龍忻和禦龍翁都脫不了幹係，禦龍忻現在死在了她手中，禦龍翁哪怕是跑了，若讓她遇見這人，她定然要讓他落得和禦龍忻一般的下場！
“姨母，母親脖頸傷口可好？”
鳳傾傾看向他：“沒想到你在那種情況下，還是注意到了。”昨日江言疼的翻滾，這種情況下還能察覺到江無顏受傷了，這等毅力和心細程度，著實讓她吃驚。
“無意中看見了，”江言道，“我昨日暈倒，母親定然會來救我，就很有可能被賊人所傷，我心中想著，便觀察了下母親的狀況……”他眼神微微黯然，臉色內疚。
鳳傾傾輕輕坐在他旁邊：“她的傷養上幾日就好，隻是看起來嚇人，倒是你的情況，恐怕接下來很長一段時日，你都會這般疼痛難忍，在我們尋到解藥之前，我隻能盡可能給你製作緩解的藥物。”而且這藥物隻能她來製作，鳳雲楚和華雪辰都不會玄術。
而在她和軒轅慕景出征之前，這藥定然是越多越好。
江言懂事的點頭：“多謝姨母，我……”
他話未說完，突然狠狠抓住了床褥，痛苦的閉上眼眸，身形不穩倒了下去，就和昨日情形一般，蜷縮成一團的模樣，疼痛的小臉扭曲。
剛剛溫和的談話頓時被打破，隻有狼狽不堪的場麵。
這是他的毒再度發作了！
江言搖頭：“雖然還是疼，但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