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小子也察覺到他的殺意,竟駭的不敢走了。
龍日天低頭看著江陵明顯瑟縮的肩膀,笑了起來,他醉酒是真,腦子卻不糊塗,這小子膽子如此小,定然成不了什麼氣候?!
他手抬了起來,笑眯眯的想要拍拍江陵的肩膀。
龍日天見她如此瘦弱,料定她隻學了些取巧的三腳貓功夫,內力不足,而他這一掌韻了七分的內力,一拍下去,江陵的肩膀定然碎裂。
對他而言,這之於江陵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警告她下次莫要在人頭上睡覺。
手剛要落下,江陵眼觀鼻比觀心忽地後退一步,恰巧令龍日天拍了個空。
江陵抬起頭,嘻嘻咧了咧嘴角,笑涔涔的看著龍日天,“二當家,您,您這是幹什麼!”
龍日天麵色一變。她的聲音仍帶著恐懼,但是麵上卻絲毫沒有懼意,神色輕鬆,甚至帶了譏笑之意。
原來這小子之前是哄騙自己,龍日天惱羞成怒,提起流星錘便要往江陵身上招呼,誰知剛一動作,竟發現自己身上幾大穴口盡然被封。略一回想,他方想到剛剛他那一揪一拍的功夫,這小子竟然偷偷點了他神厥、氣海、關元三大穴位。
他竟一絲沒有察覺出來!
龍日天大吼一聲,竟要強使內力衝破這三大穴位。
此刻,江陵方悠悠發聲,“我勸二當家小心著些,饒是我內力不如二當家,但是這手封穴之術可是極為巧妙,若是二當家強行衝破,自個身子殘了可莫怪我。”
江陵話音剛落,龍日天已察覺到厲害,“噗——”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吐了半晌方才罷了。
此刻,冷風吹來,他酒已醒了大半,不自主的打了個激靈,腹中若刀絞一般,他踉蹡兩步,轟然跪坐在地上,雙腿已不受使喚,他一雙眼睛怒視著江陵,陰毒外顯,喝道:“你小子是誰?老子跟你勢不兩立!殺你全家!”
江陵沒興趣瞧龍日天的慘狀,早已將自己外衫褪下,扔到樹後的小娘······不對,小姑娘身上,爾後回頭聽見龍日天大喝,她打了個哈欠,呲著一口小白牙道:“二當家,這一喝可覺得腹中痛的更為厲害呢?!年紀大的就別出來折騰,省的在江湖上丟了一條小命!這多不值當!”
江陵話語中帶著關切和勸慰,神色卻是十足的嘲諷。
此一番又將龍日天氣的肺腑劇痛,因著不知道江陵姓甚名誰,連著罵都尋不到祖宗。
江陵勾了勾唇角,提著自己的破刀錯過龍日天往前走去。
“你他娘的就是沒種,老子日你爹,日你娘,日你十八輩祖宗······”
聽此,江陵腳步一頓,颯然一撩青衫,蹲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龍日天。
龍日天瞧著江陵不懷好意的目光,忽地慫了,忍著痛怯懦道:“你······你幹什麼?”
江陵斜唇一笑,“幹你!”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孤鶩山畔。
許是這小子也察覺到他的殺意,竟駭的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