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哎呦,她這暴脾氣(1 / 2)

居酒樓是卞安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江陵若想取得杏花雕,自是要往卞安城去一遭,想來早年她便是從這裏走出,如今再回去,頗有幾分回鄉省親的意味。

隻不過當年那些與她鬥的你死我活的小乞丐們還在不在。

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之前受的苦若是有機會還是要清一清哈。

她慣會喬裝,原本帶著豔娘子,體積大,目標大,易被人覺出不對。如今沒了她,這中原江湖沒有幾個人認識她江陵的,因此她根本不怕蒼山派那幫人會在卞安城認出她。

所以,此番她進卞安城,大搖大擺的進了居酒樓,然後大搖大擺······

被請了出來。

江陵站在居酒樓門口不禁對生活產生了懷疑,誰能告訴她,這中原的物價怎麼和他們塞外差了那麼多!居酒樓一晚竟敢要三兩銀子,這能在他們塞外買上千顆大白菜加五百根蘿卜了。

綠珠站在居酒樓的牌坊下看著氣呼呼的江陵,揪了揪背上的包裹,從裏摸出幾個碎銀子,小心翼翼遞給她,“姑娘,這些銀子可夠?”

江陵瞥了這些碎銀子一眼,加起來三兩不到,還是綠珠壓箱底的錢,若是都花在居酒樓上,不劃算不劃算。

她許久未來中原,沒想到第一次來還是為銀子發愁,愁的她腦殼疼。

綠珠見自家姑娘愁的蹲在地上畫圈圈,同樣也蹲了過去,悄悄道:“姑娘,這居酒樓一向都是給那些少爺小姐們住的,咱們平民老百姓都是住不起的;若是想錢少些,我們可以住旁邊的小酒樓或者酒肆;若是再實惠點,我們還可以租個小院子,這樣每日的花銷會更少······”

綠珠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江陵眼睛一亮,拍了拍綠珠的肩膀,頭一次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極大的自豪感。

綠珠是個好綠珠啊。

二人正在居酒樓商量著住酒肆還是小院子,忽地一輛馬車“得得得”疾馳過來。因著近日剛剛下過春雨,居酒樓前有一淺水坑,馬車路過此處,一個急促“籲”聲之後,馬兒前蹄高高揚起,爾後重重踢踏著落下。

“啪噠”一聲,正巧落在泥水坑之中,汙水四濺,髒了蹲著的江陵二人一身。

此時正是下午,居酒樓門庭冷落,上門趕馬的車夫瞧見,緊忙跳了下來,給二位姑娘賠不是。

江陵並非胡攪蠻纏之人,起身略微撫了撫身上的汙點,又心疼起口袋中的銀子來了,她歎了口氣,剛要接話,馬車之中忽有人斥道:“何須賠什麼不是?本就是有人不長眼站在此處方被濺了一身,關我們何事?!”

此聲清脆悅耳,但毫不掩飾話語之中的驕縱跋扈,江陵眉尖皺了皺。

哎呦,她這暴脾氣!

居酒樓是卞安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江陵若想取得杏花雕,自是要往卞安城去一遭,想來早年她便是從這裏走出,如今再回去,頗有幾分回鄉省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