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有道德,有手段,因此從來隻有旁人在他麵前哭喊,自己則絕對不會坐在那刑台之上。可是現下,他身處一個枯井之中,麵前是笑中帶刀,手中藏刀的婊-子,說什麼,他都不信自己會安然走出這裏。
不過那又如何,若是讓他六爺出了這裏,他改日定要將這長得無害的丫頭賣的那最低等的窯子之中,讓她嚐嚐這人間最為極苦也是最為極樂之地。
想著,他便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笑聲如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的興奮號叫。
江陵目光觸到老六惡心的神情,手中的柳葉刀一滑,竟直直落了下來,老六的猥瑣的神情還未收起,忽地扭曲,大嘴一張,衝天高喊。
這聲倒像厲鬼不經意被人砍了一刀的慘叫,比剛剛悅耳許多。
江陵眼睛忽閃一下,特無辜的看著老六道:“六爺這是怎麼了?”
老六大張著嘴,不斷的吸著氣,仿佛抽筋了一般,又像是被人夾了尾巴。
江陵暗笑一聲,低頭向下看去,瞧見從自己手中落下的柳葉刀堅實的紮在老六的腳背上,鮮血從刀口處溢了出來,浸染了他整個鞋幫,已將錦色的鞋麵染成了暗紅色。
江陵忙蹲了下來,故作倉皇道:“對,對不起···六爺···我不是故意的。”說著,她快速握住柳葉刀柄,目光一狠,利落的拔了下來。
老六最是怕痛,紮進去已然令他痛的頭皮發麻,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的狠,二話不說又將柳葉刀拔了出來,腳背上雖不是關鍵之處,但是這一紮一拔的當,不是大夫,定然是會對傷口造成二次損傷。
因此,這次的痛楚比之前更甚。
老六慘叫一聲,口中的話已連不成一句,道:“你,你這婊······嘶···”
他剛要罵出,眼前一寸之處忽現了一柄赤紅的刀尖,上麵還帶著自己熱乎乎的鮮血,他清楚的瞧見那血滴彙到刀鋒,爾後慢慢的滴落下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脆弱的砸成碎片。
江陵的手並不是很穩,因此這刀尖晃悠悠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紮進他的眼珠之中,老六喉頭不自主的上下動了動,“你,你想幹什麼?”
江陵瞧著老六臉上看不見毛孔的細粉,眼中嫌惡一閃而過,“我還能幹什麼?自是殺你!”
“你,你為何殺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太···太沒道理!”老六沒想到此人將他擄來竟是為了殺他,雖說他這麼多年朋友不多,仇人不少,但是這個小姑娘他腦中沒什麼印象,難道是哪個仇人的女兒。
他腦中快速盤算著,想著如何才能從江陵的刀下逃脫。
江陵冷哼一聲,不以為然,“想殺便殺,哪有那麼多道理!”說著,便要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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